我喜欢猫猫,从前也养过,最喜欢的事就是去喂流浪猫。
当然,自从我上高中遇到梁砚,知道他最厌恶这种生物时,我便为投其所好,再也没接近过猫。
现在想来,冷冰冰令人面目可憎的梁砚,哪里比得上猫猫。
小猫还知道吃了火腿肠敷衍地冲我喵喵叫两声呢。
而且,我的职责只是陪梁砚上床。
正像梁砚自己说的那样,多余的事我不做。
我在我的自媒体账号上更新了一期视频。里面是我以几把猫为主角画的四格漫画,主要讲述了它是如何戏耍我们的。
是的,这是一只身手不凡的奶牛猫,上一次它根本不是被困在上面了,而是故意地跑上去,在阳光最充足的地方晒太阳。
因为我亲眼看见它在吃完我的火腿肠后趾高气昂地跑了一遍,雄赳赳地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喵喵地用尾巴打着我的手腕,向我讨要表演奖励。
我在我的账号里开始进行连载,但出乎意料居然有许多人愿意看。
有很多人留言催更,问我能不能把漫画细化一下,想看看这样可爱又犯贱的小猫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我现在正是艰难复健,画画也只能能勾勒基本的线条,再往上走就可能让我要痛苦一点了。
我不想逼自己,所以我打算慢慢来,等哪天我真的打算画了再说。
而且,那只猫猫脸上一个几把,看着也不太能播。
不过家里的某些东西还是引起了梁砚的怀疑。
我早就搬去了小房间,专门托Laki帮我买了小夜灯回来。除了梁砚“召幸”我,我基本上没怎么和梁砚见过面。
听林叔说梁砚最近也很忙,焦头烂额的,估计也顾不上我这边的小动作。
但梁砚还是发现了。
“你又搬去小房间了?”
梁砚坐在床边上,脸上的神情不虞,他单手拽着领结,眯着眼睛看向我,“过来。”
第11章 求饶
我乖乖地走过去,顺从地在他面前跪下,帮他解开皮带,脸刚要凑过去,他的手却突然钳制住了我的下巴。
“听后厨说,你最近很喜欢吃火腿肠。”
梁砚的语气莫名,“家里做的口味要是不合你的心意,可以给你换个厨子。”
我实在没想到仓库里消失的火腿肠现在也能变成梁砚面前的呈堂供词。
我有些心虚,但是实在不想让梁砚兴师动众地再给我挑厨子——是的,上次选厨子时是直接让我从几十个人里选,整整一桌子的菜,侍者帮我放在盘里,让我根据口味盲选。
我其实也吃不出个什么来,只记得自己当时真的快要吃吐了,基本上是乱选的。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我摇头:“先生,我只是随便吃的。”
梁砚的眉头蹙了起来。
显然他并不认同。
“饿的话吃点别的。”梁砚说,“琳达不是给你做了一份食谱么。”
琳达是梁砚专门请来的营养师,不过她给我做的营养餐我常常不吃。她现在经常在花园里躲懒,有时候Laki不在的时候,她就会帮我照顾小猫,使出浑身解数来给那只胖猫食疗减肥。
我敷衍梁砚:“好的,先生。”
几把猫显然是从前在一片优渥的地区居住过,不仅胖乎乎的,皮毛也油光水滑。
几把猫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周末,我趁梁砚出差,让佣人帮我把画架抬到了花园里。
我试图对着这片庭院作画,但是几次抬笔都以失败告终。
Laki看出了我的焦虑,在旁边安慰我道:“要不先休息一会吧。”
我该如何过得去?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当我从梁砚那里得知周玉朗居然还开了画廊之后,我内心那团看不见的火焰终于燃烧起来。
为什么毁掉别人人生的人还能生活如此圆满?做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做到的事,还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外界的赞誉?
我总想着做些什么,但最终看着无能为力的自己,几乎是从心底对自己都带着浓浓的厌弃。
Laki看着在院子里扑蝴蝶的几把猫,又看了看我,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你要不要扎一个它的羊毛毡?”
我愣了一下,Laki却已经跑到屋里,把工具和材料都哗啦一下抱了进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我试试看吧。”
羊毛毡制品我其实是初学者。晚上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对着刚扎出来的几把猫的头拍了一张照,然后发进了朋友圈里。
我的微信里没加多少人,我确定自己把梁砚屏蔽之后,几乎是刚发出去的同时,夏岭就从朋友圈消息里探出头来,活蹦乱跳地给我发消息:“一颗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