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接手这个项目,论是策划还是配套已经是相当完善,不曾想还是引起当地不满,甚至上新闻。
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一个经济问题,更是一个公关危机。
他正看着,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梁叶青接听后,耳边传来二叔梁知春声音,语气中满是责备:“阿青啊,你这是怎么回事?你看看新闻,你已经让梁家名声受损!”
梁叶青按住太阳穴,冷静回应:“二叔急什么,我正在处理。事情起因并不简单,我已经派去调查。”
梁知春不满地哼一声:“你要是有用就不会出这档子幺蛾子。要是再不解决,董事会恐怕会考虑让更有经验来接管。”
梁叶青轻扬眉梢,不用猜也知道梁知春想提名就是自己。
他不再说什么,而是挂断电话。
只不过,这次事情实在反常,一直这么观望下去,心里第六感激得难受。
梁叶青在云锦市又待两天,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前往矿区,争取与当地负责直接对话,平息事态。
正当司机和保镖已经将行李搬上车,一只手忽然拉开车。
梁叶青条件反射一看,来竟然是谢闻。
自前段时间,他们再也没有见面。
谢闻那双过分漆黑眼里满是复杂情绪,仿佛含恨,仿佛眷恋,更多还是不甘,衬着那苍白异常,憔悴比面色,如厉鬼来索魂。
梁叶青自己想象搞得笑一下。
他不欠他什么,要索魂也不应该。
反倒更像负心汉辜负可怜女鬼,爱意至死方休。
谢闻只看见梁叶青笑,他连忙道:“哥,我看新闻,我想跟你一起去。”
他声音有些沙哑,说着就想往车上坐。
梁叶青皱皱眉,下意识想推开他,可刚伸出去手就谢闻握住,拉扯之际手掌扇谢闻一下,打得那脸上立刻显现出红彤彤巴掌印。
谢闻也不生气,只是低眉顺眼地捏着衣角,顶着脸上显眼巴掌印一句话也不说,越委屈。
梁叶青心里虽然还有些怨气,但看到谢闻这个样子,也没心思去争辩。
他叹口气,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垂在睫毛泪珠,对司机道:“出。”
梁叶青有意和他分开坐,从机场到乡下,一路上都没说几句话。
还未抵达矿区时,他已经感受到紧张气氛,心中不对劲更甚。
远远,他们看到一群群聚集在村口,有手持标语,有低声交谈,目光阴沉。阳光照在尘土飞扬道路上,掀起灰土,空气中弥漫着不安和躁动。
随着车辆缓缓停下,一些顽皮小孩像早已准备好一样,开始向车辆投掷石块,声音尖锐刺耳。
梁叶青目瞪口呆:“……我靠。”
随行保镖马上下车维护秩序,场面渐渐平息。
两下车时,一块石头却冲破群,飞速朝他们飞来。
谢闻反应极快,几乎是能地挡在梁叶青面前,石头猛地击中他肩膀,甚至趔趄一下。
痛感让他微微皱眉,但他迅速恢复镇定,反而转头看向梁叶青,确认他没有受伤。
梁叶青观察力敏锐,很快就现,他心中涌上一阵复杂情感,忍忍,还是问道:“你没事吧?”
谢闻轻轻摇头,强行挤出一抹微笑:“没事,保护你是我应该做。”
负责姗姗来迟,抹着头上汗将这些赶回家,不断道歉。
梁叶青已经搅得没什么兴致,安排好饭也不想吃,干脆就在地和负责聊起当地情况。
等都散得差不多,一位小女孩从群中走出,手里拿着一些东西。
她头剪得很短,眼神中并没有刚刚那些恶意,反而很是好奇。
小女孩在两之间看看,最终走到谢闻旁边,轻轻戳戳谢闻腿,低声说:“哥哥……这些草药可以帮助止痛。”她说着这边语言,递给谢闻一些草药,眼神躲闪,显得有些害怕。
谢闻接过草药,温柔地对小女孩说起他们苗疆话:“谢谢你,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芸。”女孩回答得有些犹豫。
没一会儿,梁叶青抄着手臂回头,一下子就看见谢闻和小芸聊得开心样子。
他皱眉道:“你干嘛呢?”
谢闻依旧笑得温柔,解释道:“这些草药据说有镇痛和止血效果,小芸很热心。”
“她还邀请我们去她家玩。哥哥,我们去吗?”
梁叶青一愣,他刚刚和这个负责没聊出个什么名堂,不如去当地家里解解情况。
小芸家是一间简陋小屋,和其余民居不同是,这里外墙上,用粉笔画满孩子画。
从花草树木到小鸡小鸭,彩色粉笔五彩斑斓,很是童真。
小芸父母,虽然看上去有些疲惫,却也尽力展现出热情好客态度。他们介绍自己是外来务工员,后来因为当地工作机会而选择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