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帆见状,叹口气,对谢闻说:“你还是回去吧,他现在不想见你。”
谢闻呆呆地看着梁叶青离去背影,心中痛得几乎想蜷缩在地。
就在他感到比绝望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他低头一看,是梁叶青来短信:“明天去咖啡馆等着。”
谢闻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狂喜,仿佛看到希望曙光。
红血丝爬满眼睛刹那变得温柔起来,他很快和李扬帆道别,然后踌躇满志开始准备。
他准备花,礼物,甚至在心里准备一长串腹稿。
第二天一早,谢闻早早地来到咖啡馆,满怀期待地等着对方到来,他反复练习着自己准备好话语,生怕说错一个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也从开始兴奋,逐渐变得焦虑和不安,对方并没有和他说确切时间,他不停地看着手机,生怕错过梁叶青消息。
可是,直到天色渐暗,对方也没有出现。
咖啡厅客走一波又一波,侍应生也古怪地看他许久。
等到即将打烊时,谢闻焦虑和失落达到顶点。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尚未来电联系名字,他忍不住打开消息,手指颤抖着输入字:“为什么你不来?”
这一次,没有拉黑。
他等待着回应,度秒如年。
许久之后,屏幕上弹出梁叶青回复:“我骗你。我不想见你。”
谢闻心一下子像是冰冷水泼个透彻。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字。他努力想说些什么,但喉咙里却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法言语。
谢闻睫毛已经泪水浸得湿透,“哥……”他嘶哑地回复,指尖轻轻颤抖。
他眼泪模糊手机屏幕上字迹,试图再次说些什么,可手指却颤抖得法正常操作手机。
“哥哥,我一直在等你。”他终勉强敲出这几个字。
“你等一天。”梁叶青回复简洁而情,“我你欺骗几个月。”
“耍滋味好受吗?”
“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让我过去几个月一直蒙在鼓里?”
谢闻心猛地一阵剧痛,仿佛千斤重铁锤砸中,回旋镖狠狠扎到身上,这才觉得肉痛。
“我送你戒指,你扔吗?”他最后挣扎着问道。
“扔。”梁叶青回答简单明,没有丝毫留情。
这个简短对话像利刃一样刺入谢闻心。他闭上眼睛,试图忍受心头涌上深刻痛楚,可依旧痛得难以呼吸。
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种下果实。
所有后悔和自责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他整个心脏。
在咖啡馆即将打烊之际,谢闻没有再出任何消息。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泪不停地流淌,像是要将所有痛苦一并冲刷干净。
如果是以前,梁叶青还在身边,他一定会心疼地上来哄他,安慰他。
然而,过去好像是一场梦境,如今却已破碎成千万片,只留下似浮光掠影回忆。一滴水落入湖面,即刻击破幻影。
一旁侍应生小心翼翼地想要提醒谢闻咖啡馆即将打烊,又不敢打扰他沉浸在悲伤之中。
最终,谢闻突然起身离开,侍应生看着桌上落在座位上花,花朵娇艳欲滴,然而,现在已经显露出些许枯萎迹象,边缘微微泛黄。
他很遗憾地走上去,把花拢在怀里,望着玻璃墙外谢闻落寞沉重身影,疑惑又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客等一直没来。
谢闻离开后,街灯投下昏黄明亮光影。在咖啡厅街角,梁叶青站在没有路灯照耀角落,抬头看向那离去方向,却只见行来来往往,没有任何他影子。
他停下脚步,转身离开。
第47章
派出所,审讯室。
梁知春坐在硬椅上,笔录和录音笔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灯光冷冷地映照在他不满面上,他默默地盯着前方,却不是很配合,很是烦躁地不断扭动着身子。
“再次确认一下,今晚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审警官严肃道。
梁知春啧一声。
今晚倒霉,跟朋友出去喝酒,朋友碰到不长眼小年轻,生些摩擦。
朋友拳头没挥几下,他也跟着遭殃,就带到这里。
警察一一核对着他身份,诧异道:“你是梁翡?”
梁翡在公众面前素来有良好形象,碰到这么个寻衅滋事还让他们纳闷。
梁知春嗤笑一声,“集团是我侄子。”
站在角落里小年轻像是来培训生,脸上还带着清澈愚蠢,闻言自言自语道:“梁叶青……?奇怪,最近怎么两个都跟他有关。”
梁知春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审讯结束后连忙抓住那个小年轻,对方支支吾吾地,悄悄给他说个名字,让他眼神越幽深。
——
梁叶青紧锁着眉头,坐在总裁室,翻阅着有关最近购买矿区件和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