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回头一看, 惊得不轻:“公主殿下, 您怎么来啦?”
萧永安笑:“怎么?想瞒我一辈子啊?你跟我哥的事在京城都传遍了。”
封励在萧永安后头:“季大哥, 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季澜朝封励抱了抱拳,又忙问萧永安, “公主此行,殿下可知道?”
萧永安:“他要是知道了,还能允许我来?连父皇都不知道,我是偷摸出京的。”
季澜:……
“快快快,听说崖州好玩的地方很多,快带我去瞧瞧。”萧永安催促道。
季澜悄悄给钱福打了个手势,劝道:“公主刚来,路途劳顿,还是先回闲王府休息后再作安排。”
“我一点儿都不累。你们这游船上有吃有喝有戏看,连按摩师傅都有。路上那点儿疲乏早就全消了。季澜,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封励:“是啊,我真没想到崖州是个这么好的地方。”
季澜:“这都是殿下的功劳。”
萧永安:“嗬,你要是说他把崖州变成兵营我信,变成旅游胜地肯定是你的功劳。”
季澜笑了笑,又跟两人聊了几句。
萧永宁就在不远处,钱福去报了信,说话间萧永宁已骑着枣红马过来了。萧永安远远看见他,不自觉地往季澜身后躲。
“萧永安,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萧永宁抖了抖手里的鞭子,“噼啪”声震天响。
萧永安抓着季澜,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我这不是为了给你送信嘛。”
“送信用得着你?”
季澜忙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府再说吧。”
萧永宁也不说话,只一个眼神就把萧永安夫妇吓得够呛。
封励简直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了,只能结巴地说:“公主,也是,太想您了。太,想,国公爷了。”
萧永宁脸色稍稍好转,命人抬了轿子把萧永安接到府里,直奔卫国公住的院子。
卫国公正在练球,看见萧永安手抖了一下,球直接飞出了院外。
“外祖父,外祖母……”萧永安带着哭腔扑进卫国公怀里,“您没事就好,您没事就好。永安好担心啊。”
卫国公夫妇搂着她,一时间老泪纵横。
“永安,我的好永安,你怎么来了呀?这长途跋涉的,你怎么能吃这样的苦。”卫夫人哭着说。
萧永安:“我想你们了,想哥哥了。有你们的地方才是我真正的家啊。”
萧永宁从这话里听出些门道,问:“你不会想赖这儿不回去了吧?”
萧永安:“我就不想回去了。在宫里天天看见容贵妃也就罢了,如今还得看着卫晴桑演戏。我心里堵得慌。”
卫国公:“晴桑她怎么样了?”
萧永安:“她好得很呢,专房之宠。现在连容贵妃都要让她三分。”
萧永宁:“我走的时候,不是叫你与她守望相助吗?”
萧永安:“可她并不需要我帮忙呀。我见她一面还得按规矩来,热脸贴冷屁股。哼。你们就知道关心她,都不问问我好不好。”
卫夫人:“这丫头气性怎么这么大?”
封励咧嘴笑道:“孕妇嘛,脾气自然大些。”
“你怀孕啦?”卫夫人惊喜地合不拢嘴。
萧永宁闻言脸色也好了许多。
萧永安得意地扬起头:“嗯,两个多月了。”
萧永宁皱眉:“所以你这孩子是来的路上怀的?”
“那又怎么样?难道没怀孩子,不能来看你们啊?”萧永安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卫夫人:“能来,当然能来。我们是担心你。如今你平平安安在我们跟前,那就不回去了,在这儿好好养胎,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有了卫夫人这句话,萧永安开心地不得了:“还是外祖母最疼我。”
萧永宁:“不是说有信要给我吗?”
萧永安:“有两封,一封是查理的,一封是玉夕的。你要先看那一封?”
萧永宁:“先看查理的。”
“好嘞。”萧永安把一个牛皮纸信封交给萧永宁,还从包袱里摸了个骏马的摆件出来,“他还送了这个给我。”
季澜接过摆件,欣喜道:“这是用乌金做的。”
萧永宁忙将打开的信递给他。上面全是西兰文。
季澜:“查理说他找到乌金矿了。只是路途遥远,问我们要如何接收。”
萧永宁:“就按你上次说的办。”
“好。”季澜立刻进房写了一封回信。
萧永宁将信交给封励:“飞鸽传书给花妒颜,命她尽快送到西兰国信使手里。”
“是。”封励转头出去了。
萧永安不高兴:“他现在是我夫君,不是你手下,别老支使他。”
萧永宁:“好,我将他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