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般欺负了,缓过气来,什么也不问,竟然问的是这个。
脑回路总是这般奇怪,可可爱爱。
楚陵摸着她的后脑勺,勾了勾唇,抱着她的手臂收紧。
温香暖玉在怀,他的心情俨然很好。
好得,有问必答,语气慵懒餍足。
“没有。”
“…………”
被抱在怀里的面红少女抿了抿唇,湿润润的眼水漾清澈。
颊是红的,耳是烫的,腿也是软的。
如此这般,她看起来,似是有些不高兴。
像是醋了。
“怎么可能没有?”
她软似蜜饯的声音委委颤颤,“你肯定亲过别人了。”
第一次亲亲,怎么可能是他这样——
她作势就要推开他。
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他都不是这样的。
笨蛋男人,亲没亲过人一试便知。
没亲过人的,是只不得章法,胡乱来的疯狗,什么技巧也不懂,只懂得横冲直撞,甚至还只会咬。
只有亲过了人的,还是和她结婚许久后了的,才会像他这次般——
什么都会。
挑逗得叫人……
她推开他,漂亮又湿润的桃花眼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什么滥情,爱玩女人的负心汉一样。
又醋又气又难过。
微肿的唇紧绷着,崩成了一条直线。
“你骗人!”
欲折(55)
他分明就亲过人,还亲了不止一遍两遍!
吻术这般高超,这得和旁的女人练过多少次才——
“我身旁,何时有过女人?”
楚陵望着她,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微微侧头。
逻辑清晰,慢慢问。
这让那正要开始气的人儿,瞬间噎住。
纤长的睫颤了颤,声音微微消失,“何时……”
是了,她在开始胡思乱想前,还得想想——他身边,何时有过女人?
东宫里全是太监侍卫,几乎没有女的。
除了她,就剩下了那两位负责照顾她的老嬷嬷。
旁的……就没了。
她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那……就算这东宫里没有,那皇宫里的其他地方,那么多女人——”
楚陵挑了挑眉,伸手,去抓她的拳头。
垂眸,慢慢把她的拳头松开,唇角的弧度若有若无。
“你日日夜夜都跟着我,我身旁有没有女人……你不是最清楚?”
云姒微微一怔,“我——”
……当真还反驳不了。
这些年,她确实一直跟着他。
朝臣议事,批阅奏折,处理政务,念书做功课……
他的行程被挤得太满了,从早忙到晚,忙得几乎没停过。
最忙的时候,她陪在他身边,常常陪得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躺在他的床上,盖着被子。
而他,还在处理事情,独自挑灯。
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找女人?
这些,她作为他最亲近的人,应该知道得一清二楚才是。
他一直独身,尚没有女人。
没有娶妻,也没有纳妾。
云姒沉默地看着他。
想发作,却又不知从何发作起。
毕竟他的吻技太过娴熟,分明就是个熟手。
肯定不是第一次!
她把脸撇到一边,像只正在独自生着闷气的小猫。
就是不高兴,胸口起伏。
“我不管,反正……要么你是趁我离宫不在的时候亲别人了,要么……”
“要么你就是在哪里藏了人……”
楚陵望着她,唇角牵起,往前一步,“我没有,没有别人。”
“那你为什么这么会亲亲?”
她转头,控诉,“你肯定练过,绝对不是第一次。”
他重新抱住她,她不高兴,又要推开。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面不红心不跳,“这大概是因为……我天资聪颖?”
“…………”
云姒用一副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的狐疑眼神看他。
心情很好的楚陵,抱着她,低头,轻轻地亲了她一下。
亲亲她的唇,不紧不慢,“真的,没有别人。”
“我可以发誓,如果我和别的女人有不清不楚的纠缠,就叫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发起毒誓来,他都是这般,轻描淡写地,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一下。
仿佛觉得这毒誓不要紧似的。
对他来说,毫无关系可言。
云姒盯着他,沉默了片刻。
怀疑,却又不知道该从何怀疑起。
毕竟他没有前科,也从来不骗她,有什么便说什么……
她慢慢低下头,郁闷,“怎么可能没亲过人……”
分明就是亲过,但是她找不到证据。
欲折(85)
简直憋屈。
楚陵听着她的话,轻咳了一下,倒是没有出声。
明明方才还在反驳着,没有和别的女人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