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岑溪算了算,一个月也差不多够了,于是他扬起了一个笑脸,看向沈逸说:“那王爷以为会多来皇宫吗?”
沈逸反问:“你希望我多来?”
岑溪拼命点头。只有你多来,才能和祁御相处的时间多,才能达成完美结局。到时候自己岂不是功成身退,积分拿到手软。
沈逸看了他一眼,一时间对这个小太监有了兴趣:“既然如此,也不是不可以。”
岑溪回去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殊不知他和沈逸刚才的一切,都收在祁御的眼底。
他站在无妄塔的顶楼,看着岑溪和沈逸站在一起,那个画面莫名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直到岑溪回到无妄塔,他才恢复如常。
“陛下,你怎么起来了?”岑溪看着祁御站在窗户边,“那边风太大了。”
祁御手指捏的泛白,被他盖在长袖里,他低着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说:“死不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鹦鹉倏然飞了出来,声音似乎有点愉悦:“气死你,气死你。”
岑溪看着那只突然很兴奋的鹦鹉,疑惑道:“它今天这是怎么了?”
祁御撩起眼皮看了它一眼:“它在为自己选一种死法。”
那只鹦鹉的翅膀瞬间僵住,差点摔在地上。
岑溪说:“原来如此。”
只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房间里温度……似乎降了不少。
祁御的伤恢复的还算快,毕竟年轻,偶尔在岑溪暗搓搓的暗示下,他也会去上几次朝。
只是朝上的大臣依旧是该敷衍的敷衍,就算是上奏也是无关紧要的琐事,直到有人说冯青已经去剿匪缴了半个月了,竟然还有任何消息。
“到底是新入官场,能力还是需要磨练啊。”一名官员说。
“是啊是啊,既然建安王此次回来了,不如直接让建安王亲自去?”又一名官员提议。
建安王原本站在后面,听着大臣一直在点自己的戏,于是笑了一声道:“本王没有意见。”
祁御在那两个大臣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这又是裕王搞得鬼,既然如此,他倒是想看看这些人想做什么。
“既然建安王没有意见,那这件事孤准奏。”
岑溪站在一旁,若是现在建安王离开,太后和裕王动手,那岂不是没有活路。
下朝之后,岑溪抓了抓祁御的袖子,祁御低头看他:“想做什么?”
岑溪说:“陛下,既然是剿匪,若是陛下亲自前往,岂不是更加可以鼓舞民心。”
祁御的眸子沉了下去,看着岑溪:“怎么,你也想去?”
岑溪觉得祁御的语气似乎有点生气,却又不知道他哪里生气,只好继续道:“到时候陛下和建安王一起得胜归朝,百姓也会看到陛下的苦心。”
“既然如此,”祁御手指捏着手心,面无表情地说,“那就下旨,明日孤同建安王一同前往。”
王洪兴闻言脸色一白,跪在地上:“陛下,你的伤才刚好。”
“没事,”祁御眼神黝黑,不知道在想什么,只低声道:“我相信岑溪会将孤照顾好。”
王洪兴感觉到祁御的表情越来越沉,也越来越恐怖,求生欲让他快速地闭嘴。
一旁的岑溪却没有注意到祁御的神色,只是开心道:“是的王公公,我会好好的照顾好陛下的。”
祁御的脸更黑了。
他捏着拳头,忍住将人关起来的冲动,甩袖躺在榻上。
第二日启程的时候,建安王骑着马,岑溪同祁御一同坐在马车上。
路上很是颠簸,但是岑溪在宫里被关了这么久,被放出来之后,心情目光可见的变好了。
他掀开车内的布帘向外看,山间的红叶漫山,铺满整个林间小道,特别漂亮。
而建安王沈逸走在最前面,他今日没有穿着宫里的装束,穿了一身盔甲,显得整个人威严肃穆。
岑溪伸手隔空比划了一下,宽肩细腰,完美的身材比例,不愧是主角。
就在这时,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好看吗?”
岑溪被吓了一跳,回头的时候看到祁御阴沉的脸,完了,被正主抓住了。
祁御俯身靠近他,眼睛有点恐怖,岑溪看着他抬起胳膊,以为要打自己,他下意识的闭上了了眼睛。
只是等了半晌,想象中的疼痛一直没有落在身上。
岑溪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外面的沈逸似乎听到了动静在马上回头看。祁御重重的将布帘拉下来,双手捏着他的下巴,很凶地说:“不许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