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个鳄鱼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你怎么这么小胆?”祁御蓦然了片刻说,“它们又不会上岸吃了你,再说了,有孤在这里,你怕什么?”
岑溪泪眼朦胧的扭头:“陛下不是把我喂鳄鱼吗?”
祁御:“......”
原来不是被鳄鱼吓哭的,是被他吓哭的。
暴君头一次被气笑了:“你觉得孤带你来这里,是为了喂鳄鱼?”
岑溪:“不是吗?”
那几只鳄鱼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看着暴君带着小太监来,以为是给自己的食物,开始向着岸边游过来,有的甚至提前张开了嘴巴。
祁御:“......”
暴君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像是暴躁,又像是生气,“来人,将这几只上岸的鳄鱼给孤扒了皮,扔到御膳房。”
说完,他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留下岑溪一个人在原地茫然。
竟然真的不是来杀自己的。
但是陛下好像生气了。
就在他想着跟上去的时候,身边倏然出现了几名暗卫模样的人。
他们先是茫然的自我对视,像是有点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陛下这次竟然没有下令将小太监扔进水里,反而下令将爱宠杀掉。
这是他们陛下转性子了?
岑溪看着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侍卫大哥,你们还有事吗?”
暗卫们快速地摇头,抬脚点到湖里,抱着鳄鱼提气跑了。
*
晚上的时候,御膳房里送来了炖好的鳄鱼汤。
岑溪看着祁御的脸色还是阴沉的可怕,他抿了一下唇,将鳄鱼向前推了一下:“陛下,趁热吃吧。”
毕竟是亲手养大的鳄鱼,多少是有点感情的。
祁御像是深吸了一口气,想发火又发不出,最后冷着脸让王洪兴将东西撤了,对着岑溪留下一句:“晚上你自己在孤的寝室睡。”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岑溪一脸问号,只能无所事事的在大殿里站着,他看着小太监来回的收拾东西,打扫房间,最后王洪兴摆手:“可以了,撤吧。”
岑溪快速地走过去:“王公公,我应该干什么?”
“陛下让你在他寝殿睡,”王洪兴弯着眼睛,很是和颜悦色地说,“你就安心待在这里吧。”
岑溪:“可是我之前睡......”
王洪兴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看陛下的意思,你以后回不去之前住的地方了。安心在陛下身边,以后弄不好老奴要是犯了错,还得需要您在陛下面前帮我美言几句呢。”
他是看出来了,皇帝对于这个小太监是真的不一样。
单说在皇帝身边待了这么久,依旧安然无事这一点,就没有人能比得过。
很快整个大殿只剩下了岑溪一个人。
那只喜欢吵闹的鹦鹉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岑溪闲得无聊,躺在卧榻上,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有技能卡没有用。
他对系统道:“系统先生,现在帮我兑换那张时光回溯卡吧。”
系统:“想要回溯到什么时候?”
岑溪想了想:“祁御成为皇帝之前。”
那想看看祁御到底是怎么样一步一步长成现在的暴君的。
系统:“已经为你定位到主角身份转变的情节点。”
【时间回溯卡,使用中。】
“母妃,我们为什么要在塔里面待着?”六七岁的祁御坐在小板凳上,侧脸看着长相明艳却身着朴素的女人。
两个人身前生着火堆,女人听到祁御的话,眼睛眨了一下:“因为我们要为皇家祈福。保佑咱们大昭风调雨顺,百姓们安乐富足。”
祁御又问:“那为什么其他皇子的母妃不用来这里?为什么偏偏是我们?”
他脸庞稚嫩,声音却不紧不慢,比起同龄的孩子,显得格外老成。
岑溪坐在小祁御的身边,认真的看着,他知道旁边坐着的女人,就是祁御的生母林向晚,也就是晚妃。
“因为——”林向晚眼睛里透着火光,不知道怎么给年幼的孩子解释,她的面色格外的哀凄,片刻才说,“我们不提这个了。昨日母妃教你的字学的怎么样了?”
小祁御说:“我都学会了。”
林向晚拍拍他的脑袋:“御儿就是聪明。”
冬天格外冷,祁御看着他的母妃披着单薄的衣服,小小的身子从旁边抱了一捆柴回来,又说:“母妃,过两日是你的生辰,你有想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