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83)

只是权持季没想到,今日他就见不到那小倌。

因子虚揣袖子,同情地看着花枝招展的权持季:“……”

狱内依旧萧条,知画自昨夜一吓,一夜无眠,圆睁着都是血丝的眼,花容憔悴之色,素锦襦裙早就漆乱,空洞着眼。

因子虚和权持季走近,一高一低身量错落,但是挨得很近,连他俩都没发觉:他们挨得太近了,好像是关系匪浅。

“呀,真惨。”因子虚啧啧两声,蹲了下来隔着笼子歪头一笑,油腻刘海垂于鼻尖,莫名阴森。

知画已经彻底怔了:“你……”

你怎么好手好脚地在外面?

你怎么会和那个煞神勾肩搭背?

你不是要被打死了吗?

……

千言万语在知画惊恐的战栗中被她通通咽下。

权持季慢悠悠地跟在因子虚后面,冷道:“爬起来,你蹲在这里就分不清谁在牢里谁在牢外了。”

因子虚不蹲了,直接坐了下去,对着瞠目结舌的知画语气温柔道:“其实,我们不搞q奸的。”

说到后面,因子虚腼腆地歪了歪脑袋:“骗人真是罪过。”

权持季并不在意道:“因老板,有没有可能是不搞你,没胃口。”

因子虚:“……”

权持季好歹毒的一张嘴。

权持季一把把因子虚揪了起来,扭头看向知画:“记得,就按我昨日交待的说,事成之后,必放你自由。”

因子虚瞠目结舌:“……”

怎么还串口供呢。

想他那时也是当权持季是个正人君子才说的要亲审知画。

谁承想对方和自己一样,背后花招一套一套的。

“先生。”因子虚汗颜赞赏:“聪慧至极。”

“你坐进去吧。”权持季叫狱卒开了牢门,对因子虚道:“因老板最擅长的,装囚犯和窃听。”

因子虚怔怔:“是在夸我吗?”

权持季点头:“算是。”

“……”因子虚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人格在煜煜生辉,伟大的光芒普照大地,无数英豪都将为自己“扮囚犯”的天分竞相折腰,心道:原来鸡鸣狗盗之徒有时还是堪担大任的。

他伟岸地钻进去了,自豪地向知画挺了挺小胸脯,大有一种“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豪士气魄。

权持季:“……”

他是不知道因子虚缘何能装到如此地步。

权持季满意地看着自己准备的“卧龙凤雏”二人,伸了伸指尖揩了揩自己的嘴角:“这里发生了什么,记得守口如瓶,不然黑七就是下场。”

因子虚眨了眨眼睛,对知画解释道:“黑七死之前破砍了一条手臂,然后一下掉了脑袋,碗大的口子还在渗血,就被一刀刺穿了颅骨,脑浆白花花的。关键是他死之后,他的屋子他的钱通通被抢走了。”

知画颤抖:“……”

因子虚真诚:“这回是真的,没骗你。”

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顿了顿道:“但是没关系,这回要死我俩是一起死的,不寂寞。”

知画看了一眼因子虚,一想到自己黄泉路上丑男作伴,更崩溃了:“呜……”

因子虚抿了抿唇,麻溜地蹲到稻草垛上,他担心知画多看他一眼就哭得更惨一分。

权持季甚是头疼,扶额退出。

现在还太早,牢里刚放饭,知画那碗尤其奢华,是热腾的烧鸡和新蒸的白米,剔透的米粒喷香喷香,像极了断头饭。

牢里每日派发的吃食都有标准,因子虚蹲是蹲进来了,不仅没饭吃,连个碗筷都没有。

因子虚又从袖子里掏出了那半个烧饼,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牢里的灯烛草茎都是最便宜的,烧得很好,烛光跳跃不停,劣质油蜡气味熏脑,尽管日已高照,狭小的高窗却揽不进太多的光亮,颇有一种“万古如长夜”的味道。

好凄惨,好可怜。

因子虚戳了戳旁边的知画:“看你也吃不下,浪费粮食是不对的,不如在下帮你分担?”

然后,知画被他就这么一戳,竟然直挺挺地……倒了!

知画昏倒了!!!

第42章 改日再轻薄

因子虚“豁~”地一声,警觉地抬起眼,环顾四周,下一秒,整个人如芒在背,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看见不只只是知画昏了,周围的囚犯狱卒皆是一动不动,他想出声高呼,片刻之后,只见所有人接二连三昏倒在地,原来周围人都已经昏煞。

因子虚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饭菜里有毒。

这并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法,当年在东宫给远勋当伴读的时候,每隔两天就有一起毒杀案子,经常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物。

因子虚不禁头皮发麻:他可不想死得这么窝囊。

满屋安静,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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