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82)

庄琔琔朝因子虚露出个“自身难保,无能为力”的眼神。

因子虚咬牙切齿:“那是在下熟能生巧,许相还是很有本事的。”

简而言之,你行你上啊。

权持季却浑不在意:”什么熟?”

因子虚弱弱回道:“画棺材板上的图样。”

权持季把因子虚背后紧紧攥着的笔抽了出来,看着炸毛的笔尖一声冷笑:“因老板什么时候和琔儿这么要好了?搞得好像……”

他俯下身子,带着笑意,却是威胁:“好像琔儿是你养大的一样。”

因子虚后退,直至后背紧贴书架:“我们一见如故,兄弟那种。”

权持季突然舒缓眉眼:“你们是兄弟,那因老板你要叫我什么。”

俩人挨得很近,鼻息交缠。

权持季总是觉得自己一旦近了因子虚的身就会被这老匹夫的眸光吸引。

明明他那脏乱的刘海将他的眼睛形状遮得严实,谁知道刘海下面的眼形状能有多么可怖。

可是,真亮啊,和书生的眸子一样亮。

像春日反照灿灿艳阳的湖光,他抬眸,就是潋滟。

权持季觉得自己害了病了。

“……”因子虚后知后觉:“先生,我的年岁比你大。若这么喊了,显得先生家门不幸,家里稍显混乱。”

“那就乱吧。”权持季貌似心情不错的样子:“我就喜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就好比小小年纪的权持季趁书生醉酒,就着他的颈子重重吮出一片血梅,若无其事地由后抱住书生,对着书生薄削的背上下其手。

他甚至会在切菜时故意给指头留下一个小小的口子,让书生轻轻对着他的指尖呼气;权持季给书生裁了一袭张扬红衣,夜深人静时他假寐闭眼,与书生和衣而卧。

在书生看不见的地方,他将所有荒唐事都做了个遍。

……

人靠衣装马靠鞍,权持季今日的扮相太过温柔,以至于因子虚产生了权持季很仁慈的幻觉,他话不过脑般说了一句:“那先生别找什么许沉今了,抗旨多好玩啊。”

“折磨一个黑粮贩子也好玩,而且不会有人骂我不守规矩,挑衅皇恩。”权持季恶劣地攥住因子虚的手,凌迟一般细细磨梭,叹了一声:“因老板这手,我见一次就感叹一次,细皮嫩肉的,就不像吃过什么苦的。”

他又笑:“要是这手再不干不净,被剁下来后,因老板会不会难过呢?”

权持季把那只从因子虚手上夺下来的笔扔到了庄琔琔面前,还是温柔微笑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暖善意,反而叫庄琔琔如坠冰窟。

权持季道:“既然这么喜欢因老板和你一起写,那就多抄一遍吧。”

庄琔琔:“呜呜……“

因子虚的腕心上是权持季攥出的指痕,那抹红还是温热惹人,威胁的意味十足。

因子虚刚刚差点要疼到大叫,他只能无能为力地朝庄琔琔摊了摊手。

下一秒,因子虚就被权持季把住小臂,整个人都被扯了上来,推搡着出门,他俩挨得那么近,因子虚甚至可以闻到权持季今天风骚地给自己熏了点香,淡淡的焚烧香檀味道窜入鼻腔,给人一种心平气和的感觉。

因子虚后知后觉:权持季今天是在孔雀开屏。

看这光亮的皮靴子,儒雅的大白衣裳还有春光满面的小脸盘子。

如果是为了搭讪小倌才将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那因子虚只能汗颜了。

因为权持季今天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压根等不到那小倌的。

就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等不到人的权持季拿自己煞气那该如何是好?

因子虚诺诺:“先生,再扯我的袖子就烂了。”

权持季的嘴也不客气道:“因老板莫诓人,就算不扯,你的袖子也是烂的。”

“……”因子虚:“先生这时候可以送在下一套衣服,这样可以显得先生比较绅士。”

“你想屁事。“权持季把他架上骡子,笑眯眯地:“先和你去一趟狱里。”

因子虚问道:“先生不先找人吗?那个倌儿。”

权持季高贵笑笑:“让他等着,给个下马威,让他不至于蹬鼻子上脸。”

因子虚上下打搭着今天花枝招展的权持季,情不自禁地抽了抽嘴角,就像看在傻子:“……”

有些人死了,尸体都烧成灰了,骨灰里一扒拉——哦哟,那张嘴竟是一点事没有,硬着呢!

因子虚对权持季报以麻木的眼神,心道:都是人才。

但权持季想的确实没错。

他对那小倌已经太好,单是真的把知画给他审就给足了偏爱,那小倌还要得寸进尺,确实要好好磨一磨。

况且那小倌到底是何方神圣还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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