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101)

尽管权持季对他以不正当手段抢花球的行为表示鄙夷,但架不住书生对抢花球伟大事业的殷殷企盼,硬是被书生拖行两里地,跟着数牛拖行的祭车走了大半个凉都。

书生时不时吆个好,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又蹦又跳的。

更声一闹,万民同嚣,城中河曲是泛滥涌动的花灯之海,积攒了一年的欢乐在这一切就像火折子迸出火花一样燃烧,沸腾。

“凸碧,祝多喜乐,常安宁。

岁无忧,久安康。

韶华常在,明年依旧,相与笑春风。

岁聿云暮,一元复始。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过尽千帆仍有梦,眉眼清扬是少年。

恭贺新禧,愿天上人间,占得欢娱,年年今夜。”

书生在闹闹的烟火声把权持季的手塞进自己袖间:“里面有个小布包,那是你的压岁钱,快,祝我新年平安喜乐。”

权持季被那袖里温度烫了一下,呆呆傻傻道:“平安喜乐。”

少年清瘦的腕子上脉博坚定,皮肤细腻又炽热。

那点铜臭沾了他的温度,切切实实灼得权持季眼热,他咬唇,怔怔地看着那书生笑眼明媚,被人群挤着挤着,神采飞扬地回过头来:“凸碧,快点!抢花球!”

祭台上的舞者飞扬着水袖,花球在他柔软的肩臂上好似倘佯,突然被高高掷起,人群波浪一样上涌。

那一刻,花球万众瞩目。

书生广袖翻飞,玉白小臂骨肉亭匀,伸手触星辰一样。

但是,摸空了。

被个卖肉的大汉凭借体积优势夺了花球去。

书生一脸懊丧。

却见那大汉爬上祭车,代表祝福的花生红枣接二连三地抛了过去,其乐融融里汉子将手一摆:“我的心愿是为凉都百姓再讨个彩头!”

言罢,壮汉又把花球高高地抛了上去。

书生振奋,万民沸腾:“抢花球咯!”

带着火红流苏的花球像一个淘气的孩子,在数百只高高举起的手上颠沛,最后直挺挺地栽到了一个簪花姑娘的怀里。

欢乐的快哨声炸开。

书生突然大吼:“姑娘,你的愿望是什么,在下帮你实现,你再抛一次。”

少年身量颀长,白衣墨发,正深情款款眯眼一笑,明明冬日,却好像春暖花开,比起祭台上的舞者,他才像那混迹在人群中的月神。

那簪花的娘子小脸飞红,圆润的婴儿肥上有质朴可爱的神采,娇憨应道:“我想要个如意郎君。”

权持季立马警觉:“!!!”

什么郎君?

他警告一样瞪了一眼石化在当场的书生,用力捏了捏他的虎口。

书生脑筋绞动飞快,吃力地抱起权持季,道:“不行啊,在下孩子都这么大了。”

权持季:“……”

他心中无奈:满口胡言的大人。

那簪花娘子也不再对着书生胡闹了,捧球高高一抛,向书生方向砸去。

看吧,好看的人就是这么有优势。

书生仍在沾沾自喜,权持季的脸已经黑了:这和抛绣球有什么区别?

书生都已经准备好迎接要砸到他身上的花球了,结果:身侧的小孩突然伸出手,眼疾手快地给它抢了下来。

书生无奈:“……”

权持季把球举了起来:“给你。”

下一秒,权持季天旋地转,竟被书生用力举起塞到了祭车上,一屁股墎坐了下来。

头戴面纱的舞者弯腰,邀请权持季共舞。

书生在下面大叫:“凸碧,好生呆着吧。拿一个小破孩的花球,这像什么话?”

祭台上的红枣花生硌脚,舞者的轻纱盖了他的眼睛,他怔怔出神,隔纱望见书生向他挥了挥手。

“凸碧啊,祝你平安喜乐,又不止平安喜乐。”

舞者躬身问他:“汝有何愿?”

权持季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下一秒,大家都哗然了。

这回呆住的人是书生,他的脸色红了又绿,绿了又红,无数的想法在脑中对撞,终于彻底傻住。

凸碧才多大?

这样的愿望可不兴许啊。

书生声嘶力竭地跳脚:“这不中啊!不作数!!!”

众人窃笑。

书生回过神来,觉得他应该负起教育这破小孩的责任,他将两脚一岔,气势汹汹地爬上祭台:“你个破小孩,下来吧你。”

权持季:“还没跳舞。”

书生:“跳个der舞。”

权持季弱弱的:“花球红红哒,就像个大苹果,我很喜欢。”

书生:“……”

得!终是自己说出的风凉话吃到了自己身上,拔凉拔凉。

书生认了。

在跳跃欢乐的人群中书生灰蒙得像一只愤怒的秃头山鸡,喔喔喔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养的小鸡崽!喔喔喔……

还没养大呢,就要被拐走了!

上一篇:小家小业下一篇:返回列表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