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辞带着微醺的醉意微微颔首,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去。梅淮卿将鹤川带走的时候,很有眼力见的也把那俩昏昏欲睡的小崽子带走了。梅淮卿安顿好鹤川又去哄俩崽子睡觉,脑海里突然浮现方才祝辞上神望着弦思上神的模样,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说道:“希望这两位上神别那么早弄出小神仙来,我这只鹿又当爹又当妈的,实在是分身乏术了。”
秋空明月悬,四下寂寥。祝辞颤巍巍地站起身,沈廷慌忙去搀扶。一个闪身,他已被祝辞带去了卧房。他握住祝辞探去自己衣襟的手,嗔怪道:“不能喝酒就不要沾了。”
祝辞沾染醉意的眼睛望着他:“酒不醉人人自醉,让我醉的不是酒,是你,是你啊弦思......”她踮着脚尖,努着嘴往沈廷唇边凑。沈廷喉结动了动,别过去脸,“阿辞,你醉了,需要好好休息。”
祝辞不情愿地被沈廷扶去榻上,张开双臂撒娇道:“你为我宽衣吧!”沈廷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摸索着去为她宽衣解带。腰间蓦地一紧,竟是祝辞缠了上来。
“弦思,我想要......”祝辞做了万年的神仙,初尝人事,食髓知味,自然不肯放过今天这个机会。沈廷喉结一动,再也不想坚持,抬手一挥关了房门,落了碧纱帐。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抒深情!
东方露出鱼肚白时分,沈廷才一脸疲惫回到了自己房里。对于自己神出鬼没的大公子,辰良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只是好奇地问:“公子,大小姐说您去隔壁帮忙搬家,恁地看起来如此疲累?他们没有买丫鬟小厮吗?”
沈廷喝了口凉茶,喑哑着嗓音回他:“你公子帮忙的事,别人做不来。”辰良不疑有他,“哦”了一声,见沈廷准备上朝用的东西,提醒他说:“公子,您今日休沐。”
沈廷怔愣了一瞬,说道:“我出去一趟。”在辰良错愕的目光中,沈廷闪身间便回到了祝辞房里。
祝辞还未醒,侧身趴在榻上,脸颊粉红似桃花,被子滑到了腰间,却浑然未觉。沈廷上前为她盖好被子,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冰凉的腰肢。意念一动,他身上的衣衫尽数褪去,锦被之下,他紧紧地抱着祝辞。
祝辞只觉一个滚烫的身体贴上来,嗅着熟悉的气息,她嘟哝道:“你方才不是离开了?”沈廷与她耳鬓厮磨一番,解释道:“秋日凉,我来为你暖暖身子。”
第43章 结契
祝辞也不戳破他,往里侧躺了躺,身后那个滚烫的身体也跟着往里挪了挪,一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撩火。她笑了,“清风霁月般的弦思上神,什么时候耽于情事不可自拔了?”
“阿辞,我方才说了,只是想为你暖暖身子。”沈廷的手在祝辞腰间按了按,“你瞧冰凉冰凉的,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你想如何暖?”
“自然是运动取暖来的更为快些。”
谁知祝辞却将他蓦地推去一边,光着臂膀从被子里起身,赤足下床穿衣。沈廷懵了,昨夜是谁缠住他反复索求,还深情脉脉地对他说“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的?是的,他忘了,醉酒的祝辞和平日里的祝辞是两个人格。一个风流不羁,一个清冷傲气。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沈廷也没了躺下去的心思,起身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问道:“要不要一起吃早膳?”祝辞背着他摆摆手,“我还要去找样东西。你且去吃吧。”沈廷还要说什么,眨眼间眼前已空无一人。
就在昨天晚上,祝辞隐约察觉到上古神器朱颜镜的气息。这气息近在咫尺,感觉比她在栖迟山上时强烈了许多,说明是在京都无疑。
数月前,朱颜与李澄明大婚时在宋王府救下的那只鹤在栖迟山已然恢复了许多,再过些日子应该能恢复人形了。祝辞也是从鹤风口中得知,宋王府有朱颜镜的气息。祝辞想着,鹤风千年来以自己的仙力护着她的真身,到头来却被宋王李桢所伤,这个仇,她得为他讨过来。她的人,只有她能欺负。
李桢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上神祝辞盯上了。他昨夜被小妾宋婉茹以身体不适为由哄骗去了熏香居,就没再出来。此刻二人精疲力尽拥在一处,李桢却似仍未得到满足,但奈何有心无力,再折腾不动了。他宠溺地在宋婉茹颈间啃咬,“你个磨人的小妖精!”
李桢离开后,宋婉茹握着盛放媚香丸的瓶子若有所思。忽然颈间一痛,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摸,竟有出血了。怀瑶出现在她面前,砸吧砸吧嘴赞叹道:“果然是情动时的血液最为甜美。”
宋婉茹一时面如死灰,想到她们之间有交易,怀瑶不会要她的命,很快逼着自己镇定下来,讨好地说:“怀瑶公主,您给的药确实好用。”怀瑶鄙夷地打量了她一眼,说:“本公主近些日子虚弱的很,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