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园月+番外(63)

作者:鹅儿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家里的事那样乱,应该要给妻子一个说法的,严子陵心里什么都清楚。他就是有些难以把持,一把扳过王颐的身子,他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你出来住都一个月了,平常见了我,不是吵就是甩脸子。王颐,你真是一点也不为我的心想想,难道我不念着你么?”

王颐刚洗了澡,很香,一张脸素净得只剩眉间那一粒小痣。严子陵发狠似的亲她,她避无可避,眼泪说来就来,一双手用力在丈夫的胸膛上锤来锤去,又说:“你不要总这样摆弄我!严子陵,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本没有办法解决!”

是的,诚如她所说,严家的问题,他们两个婚姻的问题,根本计无所出。严子陵不可能一刀了结他那位好事多为的母亲,更管不住他那位道貌岸然的父亲,就连他那些兄弟姊妹,他也只有干看着的份儿。事实上,一个执意走向堕落的家族,一个病入膏肓的时代,压根儿就不是一己之力可以挽回的。

严子陵认清一切,就不愿去想他那个家该怎么办了,随他们闹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爱怎样怎样。

众生熙攘,只有王颐,他尚且舍不得她哭。他把手伸到妻子的后背,一点一点托着她,继续勤勤恳恳地亲吻,扯开她的袍带,把手伸到更曼妙的地方。

“你哭什么呢?王颐。如果你允许我自恋的话,我会觉得你正深爱着我。可是伴随着爱的,为什么要是眼泪呢……”

王颐被平放到床上,她用力地拱起膝盖,不要人接近。只可惜为时已晚,严子陵已经自己解了束缚,他轻车熟路地往她身上来,接天涌起的欲潮,很容易就将两颗寂寞的心席卷。

严子陵的动作很轻,缓推慢入,可王颐此刻却像一个受不了痛的小孩一样,一碰就呜咽:“别,别,不要那样……我不要……”

她总喃喃地说不,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可这就是她的爱,不断遭遇否定的爱,严子陵确信。

到了下半夜,该睡觉了,严子陵才随意剥落一块枕衣,托住王颐的屁股,把人抱进浴室重新清洗。热情过后的男女总是分外亲昵,王颐很安静地被抱着,没力气闹了。严子陵正仔细地清理二人欢爱留下的痕迹,别的都好说,只有吻痕,似乎还欠缺深刻。他又重新俯下身,去吮吸太太的腰腹。

王颐有些受不了,又双手绕后,使劲把作乱的人往外推。话里的情绪不高,但能听出无尽惘然:“我今天在卢小姐面前夸下海口,说我要跟你离婚。你现在这样,会让我失信于她,我不想失信于她。”

子陵闻言,只是轻轻捂住妻子的嘴,自嘲道:“没事,下次你再见到她,她若是问起我们的婚姻。你就说,因为我死缠烂打,以致离婚无果。我是什么为人,她一向清楚,这样说,她会相信。”

不知为何,王颐总感觉痛苦,她又祭出一个没有表情的笑——一种不好的生活习惯。

严子陵喋喋不休,仍在描摹着他和太太的将来:“那家里,一时离不开我……我若是不管不顾地跟你到外面来住,再也不插手父母兄弟的事,我们夫妻在外人眼里,又不知如何不成器了。况且,一个人的父母兄弟再怎么不入流,那也是一个人的父母兄弟,分房减口,终究权宜,到最后,不还是要一个人站出来负重涉远?王颐,这是我的命……”

他说了许多,意思摆在明面上,他依旧割舍不下严家那一群人。王颐听明白了,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觉得本应如此。严子陵这个人,应家族之运而生,他的情感落点,绝不会是单独哪一个女人。

王颐什么都清楚,故而不再抱有期待。不管是严家,还是严子陵,都不值得期待。她最后笑出了声:“你无需过多解释,你做你认为对的事情,我做我认为对的事情,两不相干,我们的婚姻,照样进行。”

两不相干的婚姻,说难听点,就是名存实亡。这样的婚姻,从本质上说,对严子陵十分有利,他会收获一位德行涵养都极好的太太,花他钱的同时又帮他料理好生活的繁杂,稳赚不赔。王颐那边或许会吃一点亏,但也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如果,婚姻真的只是一场交易,夫妻双方完全按照事前约定的款项履行职责,而不用付出真心的话,那么,严子陵和王颐会超乎想象地美满。

可事实却是,他们对彼此的情感从来都不纯粹。

严子陵放不下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但他却后知后觉地喜欢上了王颐,他不能完全按照妻子的心意办事,他还拼了命要把人留在身边。

王颐不也是这样么?严子陵有一个陈旧悲哀的家庭,未必她就没有么?她也有。她也有一位万事不管,只知道玩牌听戏的母亲,她的父亲也跟严子陵的父亲一样,在生意场上争权夺利杀红了眼,回到家就拿儿女婚事不作数。她痛恨严家,痛恨每一个给她生活增添烦忧的人,但她被严子陵打动,在一堆讨厌的人里面,她偏偏淘到了一个值得喜欢的……这不是命运弄人,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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