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圆满(165)

方寸久看她很是失落,以为自己弄坏了她的心爱之物,“怎么办?你在哪儿买的?要不我买一个赔给你?”他最怕女生哭了。

凌穹低头带着无奈的语气道:“感觉我们每次见面都没有好事!”

“怎么没有好事,我觉得和你见面就是最好的事!”方寸久赶忙说。

看着阳光,做事温暖,说的话也动听,世界上大概再找不出这样的第二个人了!凌穹暗想。

“你,没事吧!?”见凌穹抖动着双肩,方寸久愈发不知所措。

凌穹低着头肩膀抖动,听完方寸久的话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难怪萧望总念叨最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凌穹也是。

白老师早上醒来未听见歌声,看了手机觉得恍惚手机屏幕都变成了红绿的一团,抬手擦掉堆积在眼角的眼屎细看了眼,确定是周一没错。周一升旗唱国歌,其他人不知道,总之小头爸爸是这样,雨雪雷打不动。他迅速洗漱出门,到方寸久家院门一看,只有根傲立风中的竹竿,风把他的头发一个劲儿地向后拉,脸上那张皮都要被撕得粉碎,鼻子也在狠狠网肉里钻,安居镇初春的风绝不是能说笑的时刻。

老好人急急忙忙赶过来,七点要去工地上班,没来报到心里总觉得搁着件事儿。

“白老师?您在学校天天看学生升国旗还没腻烦?”老好人与白老师打过几次照面,但都没有正式说上话,此一句,也算正式打招呼了!

白老师心里高兴,伪装还算成功,说过几次话的人他这样变了装后都没有认出,人生无非也是换装登台的一场戏,不过还是要分清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习惯了!”白老师看他手里抱着安全帽,眼里蹦出些许惊奇。

“噢,去工地!”

“镇东头的疗养院?”白老师在学校听过新建疗养院的事,当然也只局限于听,不发表见解,他在学校只处理与教学相关的事,也只谈论与教学相关的事。

老好人点头,他注视着白老师,眼里心里都是熟悉的感觉。要不是时间紧急他必须赶往工地,他想他一定能想起在何处见过这个眼神冷峻又不失温暖的人。看老好人走远,白老师又在院门前徘徊了片刻才去学校。

小头爸爸一觉醒来时钟指向十点一刻,起床吃了药准备去唱国歌,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今天也是失策,以前都是升完国旗吃完早餐后再吃饭的,今天头脑发热起床后就吃了饭,白白节省了一顿饭,他一边责备自己一面穿衣起床,脸上的淤青消散,又可以走街串巷去送酒,半路还可以同街角的老人们来一局,想想就高兴。

“听说华茂批发市场的老板卷铺盖走了?”周金枝小酌了一口问欧阳诗。欧阳诗坐在柜台擦杯子,她去过华茂批发,卷闸门关闭,找周围的人问了才弄清楚,此刻提起心情依然沉重,“家里好像出了事情!”,她想过不了多久那里应该就会挂出出租的信息,毕竟老板不是安居镇本地人,老家在云梦,只是来安居镇做生意。

“老板的女儿死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她觉得有补充的必要。

“是嘛!?真是没想到!”周金枝不说话了,低头闷闷地喝酒,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一浪推一浪,一浪送一浪,推着时间走,送走过往的苦闷。“‘人在做天在看’,活在世上也要积德,终究是‘好人有好报’,你知道巷口开铺子的林家老头吧?”回来安居镇这么长时间,周边的大小事情和人物她也知道些,就着周金枝话里的意思答应了一声。

天空迎来新一层的阴云,堆在安居镇上空,越压越低,一记闷雷撬开云的嘴,紧接着喷出几口唾沫。

欧阳诗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四点三刻,“还没到天黑的时间呢!怎么就这么黑了?”站在柜台面从窗户往外看。外面偶有几个走过的老人,都是往巷口的方向,现在这时候,临近放学,亦临近下班。

“怕是要下雨了吧!”周金枝喝掉杯中的酒,放下杯子站起来向外面走,走到道上抬头看天,两滴雨一齐打在脸上。额头一滴雨,右嘴角一滴,“下雨了!”看完又走进酒馆回到原来的位置。

“看着还以为入夏了呢!黑云飘得这样重!”欧阳诗又给周金枝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酒量不说喝倒大片,这种一次只够装一两的酒杯,五杯不在话下。

“还远着呢!”周金枝说。

“那个白老师,你对他知道得多吗?”她欲拣桌上的花生米进嘴里,才发觉盘子已空。

“不怎么了解,女朋友是没有!”她手在柜台下摸了摸,摸出一袋熟花生米,散开边往盘子里边倒边问,“您不会真想把他和萧愉凑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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