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关,
她走近敲门,侧身望向屋内,开口:“请问,傅以鸣先生在吗?”
傅以鸣虽然不是最高层,但也是公司的领导层。办公室比不上傅文琛的大,但也亮堂整洁,颇为气派。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打电脑,听见声音便抬起头,推了下眼镜:“你是?”
苏忱轻顾及监控,做了个手势,示意想要和他换个地方谈一谈。
其他地方都不安全,自己的车里最安全。苏忱轻带着人上车后,也没有绕弯子,礼貌微笑:“我想跟你合作,从你这里打听一些傅文琛的软肋或者把柄。条件你开,哪怕你想取代傅文琛的位置,我也可以尽力帮你。”
傅以鸣眯眼打量她,几秒后就露出了她讨厌的那种神情,那种把她看作傅文琛手中玩物的轻蔑眼神,笑了笑:“你是苏忱轻。”
苏忱轻收起礼貌,淡声:“我是钟夫人。”
“哈哈哈,好,钟夫人。”傅以鸣笑着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虽然我看不惯傅文琛,但他说得对,你确实不聪明,也不适合搞这些心眼。”
苏忱轻道:“不愿意合作可以直说。”
“我没说不愿意啊,”这人连忙歉意的看她,“我只是嘴上痛快两句,钟夫人,您这送上门的帮手,我哪有不用的道理?”
“我也不需要什么条件,我就是缺钱。五百万,我给您一个法子,包您能让傅文琛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傅以鸣重新戴上眼镜,笑眯眯的看她:“不过我只负责出点子,也可以提供一些比较秘密的材料。但再多的,我可帮不上。”
苏忱轻盯着这个人,觉得真不愧是都姓傅,某些东西都好像融进了血里,
“好。”
傅以鸣用手机拟了份合同,她也偷偷在用手机录音。
合同拟定好,两人看过都没问题。傅以鸣一边签字,一边道:“在我跟您讲清让傅文琛身败名裂的大计划之前,您其实可以先做一些小事。钟夫人,您难道没发现?傅文琛现成的把柄就在您手里,虽然很小,但也是把利刃。”
苏忱轻思索片刻,摇头。
“诶,您不记得了?他曾经为了您,断过一位名门少爷的手。”傅以鸣感慨道:“还曝出人家吸毒,把名门独子送了进去。你想,对方能不记恨吗?”
苏忱轻陷入沉默。
一些久远记忆浮现出来,让她想起当时自己被下药,绑在床上,险些被几个人轮奸的场景。也让她想起当时傅文琛握住她的手,亲自将刀扎进人肉里的感觉。
现在想来,那应该也是一场骗局。
苏忱轻已经不在乎答案。她点头,回答:“我知道了。”
·
近期的京市已经进入雨季。
预报里说是小雨,但下起来却噼里啪啦的,几分钟就在路边低洼处形成了积水。
但飞驰而过的迈巴赫显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大火已经是两天前的事,虽然烧的凶猛,不过由于位置偏,又没有造成人员死亡,再加上许多家族联力对消息的镇压,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这件事。
比起这场火,倒是更多人知道,傅家那位家主居然要为一条狗办葬礼。
助理领了这件差事,满腹疑惑的去打点。于是在深夜十一点的车上,仅有司机和傅文琛。司机已经快要被车里压抑的气质憋到窒息。
傅文琛正在浏览新闻。
手机弹出消息,“轻轻”两个字瞬间抓住他的眼球,让他的目光钉在了手机屏幕上。
[轻轻:雨下得好大。]
[轻轻:我没带伞,傅先生,能来接我吗?]
[轻轻:/位置分享]
司机已经把车开下高架,眼见马上就要到别墅。身后某位突然出声吩咐:“换个地方,九望林场。现在开车过去。”
司机:“……”
司机忍不住问:“傅先生,您去那里干什么?荒的要死,也就孤魂野鬼在那里能找到路。”
傅文琛道:“那你走吧,换鬼来开。”
司机无语的打过方向盘。
随着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道路也变得越来越崎岖。司机从来没开过这样的路,而且漆黑一片,完全是硬着头皮在开。
关键是开到最后还是个断头路。
他不太确定,这什么破地方,还下着雨,满地都是泥泞。而且车好像也有点故障,司机心里骂骂咧咧的下车,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扑通”一声。
傅文琛抬眸,看到有人砸碎了车玻璃。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冲他狞笑,又薅住他的衣领,将他从车的后驾驶位拽出来。
他始终很平静,依旧是冷淡漠然的表情,即使被摔进泥里,也没有表露丝毫难堪。
“陆少。”傅文琛笑着问候:“好久不见,上次蹲局子体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