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安排他的私人助理来当传话筒,跟沈雪妮传递两家人互动的消息,就是用很直接,甚至谈得上很露骨的方式对待沈雪妮。
他们有了肌肤之亲。
她适才问余泽怀有什么执念,余泽怀的回答是,以后想在京北好好生活。
对一个出身簪缨世家,事业有成的顶级权贵公子哥来说,好好生活的意思,是不是包括婚后跟自己的太太举案齐眉,早生贵子。
想着这个疑惑,沈雪妮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一颗心为全凭心情行事的余泽怀变得又乱又怕。
她该期待吗。
其实养泡沫的意思不是为了让余泽怀不来檀悦宫。
而是给她自己找个理由,安慰自己,余泽怀在他们结婚后不常来檀悦宫,是因为沈雪妮养了泡沫。
因为那只猫,他才不来,不是因为他对跟他领证结婚的沈雪妮丝毫不感兴趣才不来。
有些像张爱玲在《小团圆》开头写的那句,「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沈雪妮在前两年,就当是余泽怀是因为泡沫才不来檀悦宫。
如今,余泽怀不管有没有这只小猫,也没有细究过为什么檀悦宫会有这只小猫,就这么不跟沈雪妮商量的住进来了。
并且,他对待沈雪妮的方式,就是他们真的结婚了,不是迫于无奈的家族联姻。
他要他们在试婚剩下的最后一年里过真正的夫妻生活。
沈雪妮很想知晓,到底是什么促使余泽怀在他们领证两年之后改变了心态。
*
深夜,在京北圈子里活跃的公子哥玩咖们给余三公子打电话,邀请他出去参加夜场派对。
今天在国际会展中心有个国际商务新闻发布会。
西装革履,分发伏贴的余三公子坐在主位,被高清镜头拍摄,皮肤是真的好,不仅白得发光,还看不到毛孔,更别提那优越的骨相与精壮的身材,组合成一份天生的魅惑,简直让京北的名媛千金们看迷了眼。
电话里,往昔跟他认识的自认会被他记得的女人们捏着细嗓,嗲到极点的喊:“余爷,出来玩呀,现在是不是当了大老板,就不疼人家了?”
“人家是谁?”余泽怀脱了西装外套,卷着衬衫袖子,在联通三楼几个卧室的敞风走廊上吸烟,口吻戏谑的问。
坦白说,他真的早就忘记了她们是谁。
他现在只记挂,并且是只能记挂的女人,是跟他领证两年的沈雪妮。
没有女人能撩动她,除了适才那个喝花旗参跟玉竹煲瘦肉汤也要被他哄着才能喝完的沈雪妮。
外面这些女人,一个个的说话都这样,嗲里嗲气的,娇滴滴又滴滴娇的,以前他听着是没有闲工夫搭理,现在听了只觉得装模作样。
真正的娇,哪里是这样扭捏作态的娇。
真正的娇,是抱她去洗澡,还没开始上手给她脱,她就双瞳若剪水,耳根似滴血的要被他弄哭了。
只看她一眼,他的心就生出又想狠狠肆虐,又想轻轻拥抱的占有欲。
忍辱负重的离开京北两年,如今王者归来,在名利场坐拥无数资本跟追捧的余泽怀眼里,如今在这满目春色的四九城里,最娇媚的人,是被他娶了两年,却从未跟他有过亲热的沈雪妮。
“讨厌,故意装不认识了,我是卉卉。以前在北影学表演的。”电话里的夹子音传来,听得余泽怀严重怀疑现在电影学院的专业课里应该有专门教女明星出道后怎么说话,才能夹得人心里膈应的一门课才对。
“哦,卉卉。”余泽怀还是没记起,淡淡应了一声。
“我们现在在周总的场子里,在玩游戏,蒙眼识人,余爷来呗。我的眼睛都为你蒙上了。”卉卉嗲嗲的声音一下更夹了。
夜深人静,檀悦宫地板上的漫天灯海开启,暖融融的点点斑斑在黑暗中闪烁。
人像是踩在星空之上。
沈雪妮卧室里的电吹风声音早就停了。
余泽怀就站在她卧室外的走廊说话,她是翻译官,听觉敏锐,对人说话的声音反应能力特别强。
不知道哪里来的女网红的夹子音,听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都听见了,女网红大半夜的发骚,叫她的公子哥老公出去参加艳趴。
女网红的眼睛蒙上了,所以可以乱摸公子哥身上的任何部位。
在周烬的那间高盛夜总会,虽然不提供什么违法服务,但是这种风月游戏经常上演。
以前余泽怀没去美国开公司之前,一直在高盛拥有一个专属于他的私人包厢,他在里面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