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陈知临一手转动方向盘,一手捏住她的,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虎口,“手怎么这么凉?你确定心脏没事?我妈认识几个医生...”
“没事。”黎想勾起食指,挠挠他掌心:“医生说了不影响性生活。”
陈知临抿紧唇,嗓音多了丝暗哑:“明白。”
“你…明白什么了?”黎想侧过身子,头枕着椅背,“我临时决定辞职的,不想打扰你出差,所以没提前和你说。”
“嗯。”
“我觉得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你说呢?”
“先不说这个。”
车在空旷的马路上一路奔驰,碾碎了月光和星辰。黎想有些累,索性闭目养神,再睁开眼时,车已经停了。
陈知临解开安全带,探着身子,迫不及待捕捉她的舌。好几日没亲热,黏着的湿津拉扯出迫不及待纠缠在一起的欲望,难分难舍。
黎想陡然想起什么,作势推开他:“我发烧了,还没好。”
陈知临吐出的气息炙热又急促:“没事。”
进了屋,合上门,之前的铺陈成了此时此刻的星火燎原。
陈知临将她抱坐到中岛台面上,担心太凉,便用大衣垫着。他习惯性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又慌得缩回手:“是不是不能碰?”
“没事,别按按钮就行。”
她胸口那块小小的芯片正伴随胸腔微微起伏,乳胶贴捂出的汗珠细细密密,闷出难以忽视的、挠不到的痒意。
他重新覆着上去,连带唇舌一起搅弄风云。陈知临向来对前戏不太重视,今日却改了路数,不急不躁。
“你快点。”
“急了?”
“我还有一个底稿没做完...不想拖到明天。”
陈知临低着头,眸光幽深,朦胧月色模糊了他的神色。他没再说话,用行动取悦她,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医生说棉条也没事吧?你怎么在林城出差的时候没和我说。”
黎想微微娇喘:“忙忘了。”
他不满意这个答案,连撞好几下,发了狠,“以后有事,无论大小,第一时间告诉我。”
黎想直视他的眼睛,“那你能做到吗?”
问题的尾调伴着喘息一同入耳,像是情话,又像是不合时宜的扫兴问题。
陈知临抱起她坐到沙发上,缓缓起伏,故意摩搓她的心智。黎想不依不饶,揪住他两个耳朵,在月光下寻到他的眼睛:“嗯?你做的到吗?”
他喉咙里咕隆应一声,陡然发力结束战事。
黎想还沉浸在最后一波的猛烈中回不过来神,并紧腿,瘫软在沙发上,裹着毛茸茸的毯子:“好累。”
陈知临转眼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和板正,他冲了个澡出来,见黎想还怔在那,笑着打开了灯。
黎想忙用手臂挡住眉眼,“你开灯干嘛!好刺眼!”
陈知临揉揉她脑袋:“多大了?还害臊?不敢开灯?”
黎想被他说得一通烦躁,“我去冲澡。”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水珠顺着肌肤划过,清晰了身上深深浅浅的印记。
她想起陈知临的话,又莫名联想起和陆安屿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两个人没羞没臊,无所谓白天和黑夜,到了晚上,甚至还会特意留卧室一角的落地灯。
昏黄暗影下,陆安屿爱睁开眼俯身亲吻她,再不断用指腹摩挲她的面颊、耳垂和下巴。
“总盯我看干嘛?”黎想害羞,用手臂挡住脸。
陆安屿扯开她胳膊:“别闹。”唇游离到她耳垂,“让我好好看看。”
他唇紧贴她的耳廓,轻轻磨蹭:“我要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以后才不会轻易上当,被你几句虚张声势的气话唬到。”
“且。”黎想听不明白他的逻辑,撇过头,咬住他的唇:“床上都是演的,你信啊?”
陆安屿顺势堵住她的,啃咬着:“你这张嘴,生气时总爱说反话,句句戳得我心脏疼,在床上就不会。”
“你更喜欢哪个我?”
“都喜欢。”陆安屿鼻尖蹭着她颈窝:“你也就这点本事,只知道跟我横。”
黎想拍拍面颊,及时叫停荒谬的联想。她无谓地笑笑,揿了下按钮,兴许是浴室太闷热,心跳刚才漏了好几拍。
镜面起了一层白雾。
她划拉出一小块清晰的区域,开始了冗长的护肤步骤。她在陈知临家留的都是各大品牌送的旅行装,凑不齐同一个系列。她不时凑到镜前观察粗大的水滴形毛孔,感叹果然工作才是最厉害的毁容神器。
陈知临换了套藏青色家居服,端坐在书桌前,面色冷峻。他亦有处理不完的邮件、报告,却比黎想看上去游刃有余的多。
“还加班吗?”他觑见黎想一晃而过的身影,“要不要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