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藻在月光下的帐篷里抱着枕头看他,“你不知道?”
孟煦洲摇头,以为余藻以为嫌弃他占地方:“我们的帐篷是最大的了,如果不是园方不让带……”
他说着又靠了过来,余藻都习惯孟煦洲的黏人了,“挤挤也可以,给小荳留个位置。”
孟煦洲:“他忙着呢,一群小孩起码要逛三个场馆,等会儿夜行动物出来,估计又要再看一会儿了。”
今天入院的都是带孩子的家长,余藻本以为要带着孟荳一块,没想到更接近托管。
他早晨起得很早,结婚一天忙忙碌碌,这个点居然困了。
帐篷里挂着一盏小灯,充电风扇带来的气流和山林夜晚的虫鸣相和,人声也隔绝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孟煦洲躺在余藻身边,看得目不转睛。
余藻闭着眼还能精准捂住他的眼睛,“你不累吗?前前后后这么多事情。”
孟煦洲:“不累,也不困。”
他这纯属接近亢奋,完全看不出还比余藻大几岁,像是重返高中时期,或许他高中都不像现在这么幼稚。
余藻拍了孟煦洲一下,手就被握住了,就算园区的夜晚凉爽,这依然是夏天的夜晚。
余藻:“靠得太近,很热。”
孟煦洲不听,挨过来的时候带着热度,“今天我们结婚了。”
余藻嗯了一声,还是提起,“对了,刚才我看了你的消息。”
孟煦洲轻笑一声,说得像是余藻查岗,“有发现什么吗?”
他们出发之前还洗了个澡,余藻的卷发只存在了几个小时,这会头发柔顺,垂在额前,更接近从前学生证上的模样,他睁开眼笑着说,“发现孟煦洲的秘密。”
余藻知道孟煦洲会亲他,快孟煦洲一步捂住男人的唇,翻身贴在孟煦洲身上。
孟煦洲这才满意,“不是说很热吗?”
余藻:“没办法啊,家有黏答答的面包虫。”
这是孟荳给孟煦洲取的外号,本人不是很喜欢,余藻揉开孟煦洲蹙起的眉毛,“面包虫先生喜欢什么称呼?”
“小藻会不知道吗?”
今夜有星星有月亮,营地还有小动物出没,忽地跳到了帐篷上,动静还挺大。
远处小朋友研学声音热闹,隔壁帐篷外面还有人在聊天。
余藻的声音都压得很低,呼吸都能撩拨孟煦洲潜在的欲望。
他面对余藻总是难以自控,也放任自己这种无法克制的渴求。
余藻:“不知道,你先示范。”
孟煦洲凑到余藻耳边,喊了好几声,余藻:“这不新鲜。”
他清楚孟煦洲肉麻,却不知道孟煦洲的肉麻毫无止境。
几个字伴随着拥抱翻来覆去,还是需要余给他手动闭嘴。
孟煦洲注视着余藻,最后余藻败下阵来,和孟煦洲倒在一起,两个人一起看着头顶的星星。
“我们的新婚之夜就在这里吗?”
孟煦洲问。
余藻笑了,“这不是早就决定的好的事吗?做小叔的还想反悔?”
孟煦洲翻了个身,他从前露营看天看星,和余藻在一起却只想看着对方,“来不及反悔了。”
“小藻会反悔吗?”他问得似乎是另一个问题。
余藻把手伸到孟煦洲面前,“戒指戴上了还不够?”
他从前以为自己没有安全感,没想到孟煦洲在这方面比他还惴惴不安,怕二次劫夺,畏惧阴差阳错。
余藻摩挲着孟煦洲的无名指,结婚现场交换的时候他神色如常,在旁人看来反而是看上去外形冷酷的孟煦洲更激动一些。
殊不知他心跳和现场音乐相合,更希望带着孟煦洲逃到无人之境。
“我不要随身带结婚证,”余藻思考良久,看向孟煦洲,“哥你脸皮真的很厚。”
“这是好话吗?”孟煦洲失笑,“还以为小藻能说点什么甜言蜜语。”
他今天说了太多,那封迟到的告白信在来宾的朋友圈流动,又转到其他平台。
之前对孟煦洲私底下表里不一略有耳闻的合作方都没想到这不是传闻。
余藻也很意外自己有过耳不忘的时候,他截取几句复读,说着说着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
孟煦洲被逗笑了,“这不是我写的内容?”
余藻被他翻过身,“我修改了。”
不大的帐篷睡一家三口的确需要大人挤在一边,孟煦洲抱着余藻不小心滚到边上。
帐篷晃晃悠悠,里面的灯也摇晃,过了一会,余藻还是爬了起来,“我们出去吧,看看小荳。”
外面还很热闹,小朋友们正好去场馆研学结束,回来找各自的家长,等着一会集合跟随领队老师去看夜晚的动物。
锅盖头小朋友很有分享欲,回来后和余藻坐在折叠椅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