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父刻才收集齐全的。
“坊间确实有关于桓家匕首的传说。”
“听说是属于桓公的父亲,曾经还救过对方一命。”
“只是后来这把匕首被一把守的仆从所盗,三年前下落不明。”
至今,也许还真是流落到夫人手中。但桓使说辞,真假不知,这些只是猜测。
谢屹支把一堆资料放在一边,所以,这把匕首对于桓家来说,并不是什么象征权力继承的东西。从前,也从不见桓家大张旗鼓去寻。
“他们再提,不必理会。”
除非,桓家真是宁可拿出域下城池也要把匕首换回去。
那谢屹支相信,温嫽也会选择一块被换给她的城池,而不是一把匕首。
冷冷沉了下嘴角。
只怕届时,桓家反而没那么迫切要把匕首要回去了。
主父刻:“属下明白。”
“嗯,下去。”
“是。”
但不一会儿,却见主父刻又敲门,示意有事要说。
“何事。”谢屹支问。
主父刻快步来到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才听罢,谢屹支微微黑了眸,“果真?”
“是,虎贲说没有抓错。”
谢屹支大步离去。
“人在哪?”谢屹支才进牢房,瞥向一虎贲。
虎贲快速道:“主公,在左边第二间牢房。”
谢屹支嗯一声,往前。
“带路。”
虎贲答是,往前领路。
途中谢屹支问:“从哪抓到的他。”
“是在一县城捉捕,由陆墩陆大人快马加鞭送来。”
“相貌无二?”
虎贲:“与您给我等看过的画像有九分像。”
谢屹支没再说什么,加快脚步。步于一牢房外,负手停住,盯着牢中被捆在木架上的人看。
男人耷拉着头,面貌看不清。
“开门。”
“是。”
“把他的头抬起来。”谢屹支需要亲自确认一遍。
虎贲上前捏着男人下巴,生硬抬起。男人嘶了一声,本来都要睡着的他睁开了眼。
一睁眼,眼睛缩了缩,条件反射绷紧浑身的肌肉。男人至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被谢家士兵抓捕,明明他什么事也没干。
哑然,急于喊冤,“大人,小民冤枉!”
手掌挣了挣,紧的筋脉都要凸起。
谢屹支面无表情。
什么也没说,只一直盯着男人的五官看。
他的脸由于几日未净,有点脏,但也不难看出,男人确实和温嫽交给他的画像很像。
这是第二个杀了温嫽父母的人。
谢屹支上一回看温嫽杀了人还没什么感觉,此时,却还未告知她,心里也对眼前这人沉了脸。
谢屹支往前走一步,冷冰冰,“还有一人,在哪?”
男人不明所以,继续喊冤,“大人,我真是冤枉,您手下这些士兵抓错了人!”
谢屹支冷冷,“杀了温家的另一人,在哪。”
男人眼神一僵,口中再也没了喊冤的话。他,他在说什么?
温家?
可是他想到的那个温家?
见他木了似的,谢屹支皱皱眉。
扭头瞥向身边的虎贲,“只找到他一人?还有一个人呢?”
虎贲:“陆大人说搜遍了也只有这一人,只能先叫人把这人送过来。”
“之后,陆大人那边会继续留意城内可有第二人。”
那就是还没抓到,甚至是没有下落。
“由你审问。”谢屹支懒得废话,转身离去。
“是。”
……
“夫人可歇了?”
谢屹支回到厢房,问候在门边的仆妇。
“回主公,已经歇下。”屋里的灯早已熄了。
“嗯。”谢屹支沉沉下巴,推门进去。
走到床边,谢屹支驻足不动。他一直知道温嫽深深记着仇恨,想替父母报仇。
自她将画像给他,已经过去有大半年,如今,终于有了其中一人的下落。
温嫽若知道,肯定是一刻钟也等不了的,谢屹支很明白她的性情。坐下,伸手捏了捏温嫽的手。
温嫽睡得正沉,未醒。谢屹支又捏了两下,见她依然未醒,微顿,暂时没再继续。
或许,还是明天再告诉她?谢屹支皱皱眉。
眯眸想了想,一刻钟后,还是继续将温嫽叫醒。温嫽呆呆睁眼的那刻,瞄瞄谢屹支。不明白睡得好好的,谢屹支为什么要将她叫醒。
温嫽眨眨眼睛,不大乐意,谢屹支却抚了抚她的眉,直接说:“带你去看个人。”
“……”
又呆,温嫽愣了半刻,说:“何人?”
深夜带她去见?
她见了就知道了,谢屹支此时三言两语,不如温嫽亲眼看见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