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脱衣服。”
“嗯?”司玉眨眨眼,“也行。”
“也不用脱裤子。”贺云气笑了,拉着司玉走到地球仪前,“看看,想去哪儿?”
司玉想了几秒,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分散注意力。”
贺云点头,随后拨动淡蓝色圆球:“你指到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那就……”司玉嘿嘿笑了两声,闭上眼,伸出食指,落到球面,“这里!”
六月,新西兰在南大洋的盛行西风滋养下,依旧一身草绿。
刚入冬,算不上冷,但一点不妨碍司玉钻进贺云的外套中。
就算贺云已经坐进驾驶座,司玉的手也没从他的腹肌上下来。
“开车。”贺云拿出他的手,吻着指尖,“别乱摸。”
司玉不满地收回,等着贺云给他系安全带:“我们去哪儿?”
贺云倾身将安全带系好,吻了下他的脸:“看你。”
司玉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
“喂企鹅?”
“企鹅长得好吓人的!”
“葡萄酒庄?”
“我不能喝酒,会发疯。”
“观鲸?”
“大海好可怕,会吃掉我的。”
“回房间?”
“好!”
三天没出门。
贺云在枕头支着头,垂眸看着司玉,不停抚摸着他的发丝。
怎么看也看不腻。
但这三天,他都快陪司玉将迪士尼动画看了个遍,实在不能继续在房间里窝下去了。
这也不是贺云的本意,他原本想着带司玉出门多逛逛,结果从巴黎到新西兰,也不过是换了个房间,换了个国家,时时刻刻抱在一起。
“宝宝。”贺云俯下身,吻着他光洁细腻的后背,“有没有什么事情,是你一直想做,但没有做过的?”
司玉被舔得蜷起了脚趾。
“旗袍。”司玉闭着眼,“回江城才行。”
贺云沉思片刻,点点头,随即道:“不是这个。”
“嗯……丝袜?”
“唔。”
“黑丝还是白丝?”
“都好看。”
“要不要那种易撕的,然后……”
贺云差点被司玉带偏,打断道:“怎么老往这方面想。”
“啊?”司玉睁开眼看他,“我看你不也挺喜欢的吗?”
“……两码事。”
贺云将他抱在怀中,从跳伞、越野、滑雪,说到翼装飞行,让他从里边选一个。
翻遍贺云曾经社交平台照片的司玉,多次被照片、视频里「逼王」附体的贺云迷得头晕目眩、五迷三道。
“攀岩?尝试过吗?”
司玉脑海中浮现出贺云在犹他州,跟阿汤哥同款的死马点州立公园的徒手悬崖攀岩。
那肌肉、那汗珠……gay圈天菜。
“怎么流口水了?”贺云不解地为他擦去,“饿了。”
司玉看着他,认真点头:“嗯,饿了。”
贺云被司玉扑倒。
四天没出门。
第五天,司玉被贺云抱到庭院草坪上晒太阳。
“动动。”
贺云戳着他的脸。
“昨晚你让我动了。”司玉别过脸,“现在就不能让我动。”
贺云被堵得说不出话。
“徒步!”贺云趴到司玉脸旁,“我们去徒步。”
“好累的,要走好久。”
“骑单车去。”
“我不会骑单车。”
等了半天,司玉没听见贺云的回答。
他睁开眼,看见了双眼放光的贺云。
司玉:“……你想干嘛?”
贺云:“教你骑单车。”
“我,江城人,全是坡和楼梯,不会骑很正常!”
“你高中回了京港,大家不都会骑单车上学吗?”
司玉坐起身,靠在贺云肩膀。
“不是哦,有车送。”司玉打了个哈欠,“至于单车,有时候沈确会……唔。”
司玉被咬住了嘴唇。
“不准提他。”
说完,贺云加深了这个吻。
小狗吃醋了。
司玉回应着,手指不停顺着他的发丝。
“小狗大人……”司玉委屈地看着他,“真的不会骑,而且,摔倒好疼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无论是司玉的妈妈、外公,还是后来的沈确,都没让他学过。
海风吹来,白蔷薇丛隐隐晃动。
“我不会让你摔倒。”
贺云说。
司玉看着他,读懂了他眼神中的笃定。
贺云不会骗我的。
“好。”司玉笑起来,爬到贺云的背上,“小狗大人教宝宝骑车咯!”
贺云侧头吻他,紧紧搂着司玉,笑着跑入南大洋海风。
司玉学会了。
不仅是因为全包头盔、护肘和护膝,还有贺云。
无论他骑得多快,贺云都会跟在他身后;无论他朝哪个方向倒去,贺云都会接住他。
Egmont国家公园里,被丛林包围的塔拉纳基火山的形状实在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