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何一个杂碎都没有站在他身边。
而这一切,是特提妮赠与他,对他提供的援助。
他要给他们做的便是臣服。
直到他能真正拥有一对翅膀。
许砚书没等到阮乐池与他见面,江复姗姗来迟。
许砚书垂眸,他淡淡道,“今天不想住酒店,我先回去了。”
江复拽住他,问:
“心情不好么?是课题遇到了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许砚书看向他,他低下脑袋,嘴角微扬,“你想知道么?”
“嗯,我是你男朋友,当然想知道你怎么了。”江复牵起许砚书的手,“去酒店,慢慢跟我说。”
许砚书依偎着他,“真的吗宝宝?”
“不骗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吧。”江复温柔道。
许砚书手指轻轻挽住江复的食指,靠的极其近,他埋在江复胸膛,说,“阮乐池回来了,就在这栋酒店楼上,看着我们。”
江复蹙眉,他手指微动,光是阮乐池这个人名早就不再出现在他的印象中,早早被许砚书给代替了。
但又不是那么忘得一干二净。
许砚书抬头看他,“还要去吗?宝宝?”
江复郑重其事,他捏了捏许砚书的脸,掩盖过脸上的一丝奇怪,“如果书书你不想,我们可以不去,如果你想,我就陪你去。”
“你真好。”许砚书说,“可我说过我不想去,刚刚不是你说去酒店陪我聊聊么?江复,”许砚书叫了他的名字。
“我没有别的意思。”江复拥他入怀,“我只是担心你。”
许砚书笑了笑,“好吧,那我们今天就不去了?”
“嗯。”江复将此事哄了过去,他带着许砚书离开,走时不忘回头去看那高楼大厦。
阮乐池……真的回来了?
送走了许砚书,江复假装和同学回到了实习公司,在半路他调了车头,径直朝酒店的方向踩油门。
跟了他一路的许砚书,眼神令人生畏,他面无表情地把安装在江复手机里的监听器打开,他没有跟上去。
明知江复用谎言敷衍他,可他仍然选择相信江复啊。
腹背受敌,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若不是江复,许砚书那一次会站出来吧。
他是因为江复太憎恨阮乐池了。
他是因为江复,没有帮助阮乐池而感到无边无际的绝望与悔恨。
他走的亦是不归路。
所以他要江复。
监听器无时无刻都在传出沙沙的声音,看样子已经抵达酒店楼下开始蹲阮乐池的出现了。
许砚书靠在方向盘上,真情的眸中流露一丝不甘,他喃喃自语,“江复,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喜欢你啊。
来时,那辆迈巴赫尚在楼下。
江复折回原来的路,那辆车仍然在。
阮乐池轻轻休憩了一瞬,他的门铃被按响。
他起身透过猫眼看见了身穿睡裙的特提妮。
他打开了门,“夫人,您怎么了?”
特提妮模样有些傲娇,“一起下去吃点饭吧,刘远也要来。”
阮乐池当即答应,“不过外面风大,夫人换件衣服再去吧,我去楼下把车开来。”
特提妮低头打量了下绸缎打造的睡裙,“地址在这。”说完,她把电话留给阮乐池,回到了她的房间。
电话上明确了只要她一个人去。
阮乐池无奈,原来他的作用在这。
他下了楼,告知前台他要去地下车库取车后,他戴上了口罩,身穿单薄的衫衣,外搭一件白色外套,手腕处有一个浅色系的纹身,纹在了他曾经骨裂的位置。
他被特提妮带回去后,不到一周,他们去了美容医院。
手腕的伤口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后期处理可以保证他用手不需要担忧,但可能会留下一道难看的口子。
特提妮追求完美,便提出在手腕那儿纹一个大众容易接受的、但独一无二的纹身,与之融合为一体。
他走到车库入口。
这时一个清脆着急的男声响起,回响在整个地下车库。
阮乐池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他没回头,他能分辨出这不是许砚书的声音,灯光的照射下,只见那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乐池。”江复跳动厉害的心脏,在见到阮乐池出现的那一刻,像是回归了原来的那般悸动。
接近许砚书唯独一个意图。
江复欲要上前拉近他和阮乐池的距离。
阮乐池退了一步,他眸色带着警戒,眉眼收敛,“你有事?”
江复说,“我知道你回来,所以特地来看看你,乐池,你这些年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连高考也没有参加,是商澈他又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了么?我一直在找你啊乐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