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时墨”,时徽接通电话,对面说:“喂,哥。”
“嗯,时墨,有事吗?”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前一阵子爷爷奶奶家进贼了。”
时徽浇花的手顿了一下,然后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当时他们从地里回来,回家后就发现家里被人翻过,不过我听说你受伤住院,所以没跟你说。”
时徽语气依旧是不冷不淡的:“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不过,他爷爷奶奶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倒没有,就是家里被翻得一团乱,老家路上都没有监控,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没丢什么,不过爷爷奶奶倒是受了不小惊吓,,”时墨小心地说:“你要不要什么时候回来?”
时徽沉默了一会:“我知道了,只不过我最近腿脚不方便,你明天来接我吧,就你一个人来。”
“好。”
“对了,你最近实习不忙吧?”
“不忙,况且这也是我出警的一个案子,也有空带你去。”
时徽:“行,好好干。”
“嗯,再见,哥。”
挂了电话后,时徽收起水管,呆呆地看着院子里的花丛。
从时天和他母亲离婚之后开始,各种不对劲的事都围绕着他发生,尤其是在他死之后。
先是尹文岚车祸身亡,然后是他被绑架,接着在下一个案件种他又中枪,后来回家的时候被人跟踪,还在路上又不小心被车撞,再者就是有人想利用车祸置他与死地,而现在,他爷爷奶奶家也进了贼......
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而且认定了这个东西在和时天有关的人手里。
时徽嗤笑着,自言自语道:“都死了还给我找麻烦。”
开门声把时徽的思绪拉了回来,时徽转头,说:“回来了?”
“嗯,”柯景行把手里的菜放下,换了鞋子后,走向他:“坐着发什么呆呢?”
“没有,我就浇浇花,看你这花不知道都几天没浇了,已经蔫巴了。”
“最近加班,回家的时间都不多,家里没落灰就不错了,哪还能管花的死活?”
柯景行拎着一个袋子在时徽眼前晃,时徽惊喜地接过:“是奶茶!还有巧克力冰山熔岩!”
一见到吃的他就像个小孩儿一样,柯景行摸了摸他的头,说:“你先垫一口,我去做饭。”
时徽一口咬下半个冰山熔岩,点点头:“好。”
柯景行走进屋里,才发现家里的地板干干净净,衣架上也晾着洗干净的衣服,他有些意外:“你今天打扫卫生了?”
时徽喝了口奶茶清清嗓子:“你家太脏了,都不知道打扫,衣服也是,一股味道,你是不是一个月没洗澡啊?”
“我天天加班,哪有空洗澡?”
“以后你要是不天天洗澡,我就搬回我自己家去。”
柯景行收起开玩笑的神色,认真地看着他:“那我要是天天洗澡,你是不是就能一直住下来了?”
时徽差点被珍珠给噎着,说:“你抽什么风?要不要去精神科看看?”
柯景行笑着说:“你知道吗?刚刚那话,我曾经听过,是我妈说我爸的,你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不可以!”时徽打断了他,他神色有些落寞,随即又恢复那种若无其事的笑容:“你不是要做饭吗?我帮你打下手吧?”
柯景行没说什么,低声回道:“好。”
还是太心急了,不能太着急......
晚上,时徽洗完澡睡在床上看书,然后就看见柯景行进了房间,自来熟地坐在他身边,时徽放下书:“你这是做什么?”
“没什么,我家有个习惯,睡前家里人得一起聊聊天。”
“......你觉得我会信吗?”
“骗你干什么,”柯景行看向他手里的书:“复习得怎么样了?考试能不能过?”
时徽说:“不确定,现在刷了几套题,感觉还不错,多考几场就好了。”
“你还想考外地的吗?”
“现在考公得有多难,能考上就不错了,还在乎在哪吗?更何况我现在也没什么挂念的了,去哪不都不一样。”
柯景行垂眸:“也是。”
时徽凑近他,故意笑着问:“怎么?舍不得我离开?”
谁知柯景行认真地说:“是的。”
时徽:“......”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看书。
柯景行:“你知道你这样撩完就跑的毛病很吊人胃口吗?”
时徽无辜地看着他:“你想多了,我没有。”
柯景行抽出他手中的书,慢慢靠近他:“你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不懂?我不觉得你一个学心理学的会不懂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