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点惨,但是柯景行还是想笑,他把时徽抱起来,见时徽捂着头,便帮他揉揉,问:“怎么好好的,睡觉还能掉下床?”
“我想上厕所的,我家里都是榻榻米床,比较大,有时候下床会先滚一圈到床边,刚刚醒了一下以为还在家呢,谁知道一滚就掉下来了,我自己都摔懵了。”
“哈哈哈哈哈,头磕哪去了?”
“撞衣柜上了,应该没事。”
“那还好,没磕到柜子的拐角,不严重。”柯景行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的头,说:“我扶你去上厕所。”
“嗯。”
等把时徽再次扶躺回床上后,他说:“你回去睡吧,把你吵醒了。”
柯景行温柔地说:“没事,你先睡。”
时徽裹了裹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一样,抱着自己的胡萝卜玩偶,然后闭上了眼。
第86章
柯景行听着时徽呼吸声渐渐平缓,麻团在柯景行还没有发出警告信号时就跳到了时徽身上趴好,时徽也没有受影响,似乎已经习惯了。
柯景行手指勾着时徽的发丝,软软的,滑滑的,还有他家洗发水的香味,他家的洗发水有那么好闻吗?
他侧躺在时徽身边,借着从窗帘后透进来的光打量时徽,他戳了戳时徽的脸,又碰了碰他的嘴唇。
上一次亲吻是什么感觉来着?好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当时的心跳声像防空警报一样。
有点想再尝一尝......
“滚。”时徽轻声嘟囔着。
柯景行:“......”
时徽动了动,然后就没了动静。
“时徽?你睡了吗?”
“嗯。”
柯景行:“......”
他忍住不笑出声来,没想到他说梦话的时候还在骂人,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有点可爱怎么回事?
秋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冷,时徽被子的一角露了出来,柯景行很自然地掀起被子一角,然后钻进被窝,他也不是耍流氓,只不过是防止时徽再掉下去,或者他再想起来上厕所,对,就是这样。
把自己说服后,柯景行闭上了眼。
第二天醒来后,时徽觉得有点热,他动了动胳膊,不想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脸近在咫尺。
“艹!”柯景行还在睡梦中,腿上一痛。
时徽坐起来:“你怎么在我床上?”
柯景行想起来昨晚自己很不要脸地钻人家被窝,欲盖弥彰地说:“就......就方便晚上照顾你嘛。”
“那你就照顾到床上了?”
“我困了啊,而且晚上又冷,万一你再掉下床可怎么办?”
“我只是不适应环境又不是脑子坏了,下去!”
“行行行。”
时徽蜷着腿,“嘶”了一声,柯景行问:“你刚刚用哪条腿踹我的?”
“哪条离得近用哪条呗。”
“你傻吗?腿都瘸了还踹人,快给我看看。”
时徽说:“这都怪谁啊,也不知道谁大半夜地耍流氓钻人被窝。”
“钻被窝就叫耍流氓了啊,那我以后要是对你做点别的可怎么办呢?”
时徽很严肃地看着他:“柯警官,我觉得我以后有必要送你一本《刑法》。”
“噗哈哈哈哈!”柯景行给他腿上喷了药,说:“别再乱动了,不然真成小瘸子了。”
吃完早饭,柯景行说:“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别乱跑,听见了吗?”
时徽还沉浸在早上的起床气中,迷迷糊糊地应道:“嗯,知道了。”
葛覃:“老大,今天嫌疑人就要移交检察院了。”
“嗯,我知道,把材料都整理好,林局说明天就给我们放三天的假。”
“太好了,最近加班可累死了,要不要咱们出去玩玩?”
白杨一听就来劲了:“去去去!咱们都多久没放松了,我馋了一家海鲜自助馋了好久了。”
柯景行却说:“我不去了。”
葛覃哀嚎着:“啊~为什么啊?”
柯景行一脸得意又欠揍的样子:“家里有人需要照顾,离不了人。”
白杨:“家里......”
葛覃:“有人......”
葛覃:“老大,你脱单了?什么时候表白的?时小帅哥竟然答应你了!”
“快了,还没呢。”
“那你在这得瑟什么?小心最后人家拒绝了你,等着脸疼吧!”
白杨一拍葛覃,说:“你怎么那么不会说话呢?我还等着喝老大的喜酒呢,也不要多好,五星级的海鲜自助就可以。”
柯景行:“......”
葛覃:“老大,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可以教你啊。”
柯景行翻了个白眼,嫌弃地说:“算了,你要是靠谱,婚都能结了,还在这跟我刷嘴炮?赶紧干活去!”
“......哦。”
时徽坐在院子里,给院子里的花浇水,两只猫蹲在他的轮椅后面,显然还没有适应这个新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