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咪换了个姿势,看来离破功不远了。
“诶,我记得我还在火堆里埋了根红薯。哇,糖浆都被烤出来了,唔——又香又甜!”林苓埋头在炭火里扒拉,再抬头时,对面石头上的猫屁股已经消失不见了。
咪咪几乎是以一种堪比瞬移的速度,闪现到了林苓的脚边,前爪并拢,坐姿端正。
咪咪盯梢似的盯着那块刚从火堆里掏出来的烤红薯:“猫尝尝,给猫尝尝。红薯要先给猫尝尝,这是规矩哩。”
“好大个规矩,我摸摸肚子。”林苓伸手去摸咪咪手感极佳的原始袋,软乎乎,毛绒绒,摸起来咕唧咕唧晃荡,“不对,你这肚子摸着圆鼓鼓的,全是气,不能吃烤红薯了。”
“真、真的吗!?”猫楞在原地,前爪不知所措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猫觉着还能装的,猫就吃一小小口。一小小口是装得下的。”
林苓假装判断此话的真实性,犹豫片刻后,撕下一块带了一丁点金红色红薯肉的红薯片喂给猫:“一小小口哦。”
指甲盖大小的红薯皮咪咪在嘴里翻来覆去嚼了三分钟,吃完猫吧唧着嘴,眼馋地望着林苓手里的大半块红薯:“刚刚都是皮,不算哩。猫还能吃一小小口。”
一小小口吃完,猫前爪搭在林苓的大腿上,后腿升直,原地拔高半米长。猫接着耍赖:“猫站着吃,吃的都消化了,现在还能吃一小小口。”
“小猫肚子真了不起哩!”猫耍着赖,缠着林苓把红薯吃得一干二净后撑得走不动道,非要林苓抱着。
吃完东西,用雪浇灭火焰,林苓抱着猫准备回去。
再次路过江边时,林苓正打算指着咪咪滑倒的地方再次嘲笑猫,却看见一只哈士奇在江边的雪地里拱了两下,嘴里嚼着什么东西,突然四肢抽搐,往地上一倒。
林苓赶紧走过去,发现狗嘴里不停吐着白沫。
“像是吃错东西了。”林苓立即做出判断,从背包里拿出双氧水,稀释后灌进狗嘴里催吐。
狗中气十足地喘了两下,呜哇一声,稀的稠的呕了一地,林苓快速扫了一眼,想找出狗吃错了什么东西,只看见一地未消化的土豆。
吐完后,哈士奇的状态肉眼可见有了好转。虽然还是没力气站起来,但已经能朝林苓发出警告的低吼了。
“我刚救了你,凶什么凶?”林苓抬手往哈士奇脸上来了一下子,狗的眼神瞬间清澈起来,嘤嘤呜呜在地上扭动着要撒娇。
林苓摸着哈士奇脖子上的项圈,银色的狗牌上刻着“雪花”二字。
猫站在林苓的肩头嘲笑狗:“你怎么在外面,你妈不要你了?”
“猜到是你,雪花。”下江营地只有苏婉婉一人养了条哈士奇,偶尔会让它拉货。但林苓实在分辨不出狗脸,万一认错狗多尴尬。
林苓把雪花拖到干净的地方,又给它喂了大量的清水稀释之前催吐用的双氧水,找了块木板把狗运了回去。
回到营地的雪花似乎知道自己干了错事,一直低着头,眼睛时不时往上瞟,露出眼白,非常心虚。
林苓正要去找苏婉婉,没想到她就在活动大厅,和人吵得厉害。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怒发冲冠,指着苏婉婉破口大骂:“就是你,那条狗就是你的!我昨天还看见那条狗给你拉东西,你他妈别不承认!敢做就要敢认,别让老子看不起你!”
“老子最看不起你们这些养狗的!女人养大狗,哼,也不知道私下里是谁主人谁才是狗。”
“那条白狗把今天用来救济难民的土豆全偷吃了,你这个主人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要么赔土豆,要么……”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苏婉婉。苏婉婉今日依旧在活动大厅看诊,大厅温度高,她穿着单薄,皮肤洁净白皙,有灵泉傍身,苏婉婉总不会缺水,再加上她那副女主等级的长相,通体气质与周遭格格不入,活像哪个大家族流落在外的大小姐。
中年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美事,脸上的表情从愤怒逐渐转化为□□:“末世粮食金贵,谅你一个弱女子也拿不出这么多,要不然你给我生个男娃,给你的狗主子平账。”
苏婉婉一脸嫌恶:“欠债肉偿这种戏码起码得是9分男才有说服力。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撒泡尿照镜子都尿量不足,你也配?”
中年男人被激怒了,气势汹汹抓着苏婉婉手腕不放:“你他妈再说一遍?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刚开始还会装一装贞洁烈女,一上了床叫得比谁都大声。我非把你……”
早有准备的田庆生适时站了出来,他宽慰道:“我的兄弟,不要生气,愤怒是毒药。圣主教导我们要善待世间一切生灵。那些土豆只要没被浪费,被狗吃掉也算完成使命,不必过度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