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喝碗姜茶驱寒。”
商阙一口饮尽:“他们怎么样了?”
自那日将姜姒带回来后,便将孔宛秋和司徒越关到旁的地方,他们二人担心姜姒, 一直嚷着吵着要见人,甚至以绝食抗议。
“二位已经用膳,着医师看过并无大碍, 只是……”长乐顿了顿, “他们十分忧心王姬安危,用的吃食尚少。”
“只要性命无忧便可。”
只要进食,其余皆是小事, 反正有医师和药材时刻侯着。
无论如何, 二人也不能在他手里出事,否则姜姒再无原谅他的可能。
商阙沉吟了片刻:“孤要亲自去一趟韩国, 这里由你和翁孟亲自带人守着,若是出事……”
长乐立刻接道:“奴才以死谢罪!”
姜姒对商阙有多重要,他都看在眼里,他定然会保证好姜姒的安全,如此王上才无后顾之忧,做他想做的事。
姜姒再次醒来时正缩在商阙的怀里,手臂如他的人一般,蛮横的将她圈禁,贴着她的胸膛十分滚烫。
昨日淋了那么久的雨,不发热才怪。
若是以往她定然会叫来医师为他医治亦或者亲自照顾,而今她只是蹙着眉往后挪了挪。
姜姒唇角扯出苦涩的笑,能与商阙走到这一步,属实是她没想过。
“别动。”
商阙揽住她的腰往怀里带。
姜姒嘟囔了一句:“热!”
二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商阙的下巴落在她的颈窝,唇也凑了上来:“姒姒,别离开我。”
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纵使再可怜,在她心中也泛不起半分涟漪。
姜姒静静等了一会儿,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又试着拉开他的手臂。
“不要走!”
姜姒烦躁的厉害却不敢发火,压低声音:“王上,妾好热啊,能不能松开些?”
屋子里很安静,他似乎又睡了过去,姜姒的耐心彻底告终,她强硬掰开他的手臂,可惜他的手臂如铁般坚固,费了很大力气未曾挪动半步。
姜姒深舒了一口气,柔声道:“王上,妾渴了,想去喝点茶。”
商阙蹭着她的脸颊,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姒姒,你还是爱我的?”
莫不是烧糊涂了?
用她的亲人威胁,把她当成宠物一般扣上锁链关在房间里,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再对这样的人有心思了吧。
她不是受虐狂,怎还会爱他!
姜姒这些日子已经养成了谎话张口就来的习惯,面无表情道:“妾不爱王上还能爱谁呢。”
商阙似乎怔愣了一
下,眉眼很快带上笑意:“我也爱姒姒。”
观他手臂松了些,姜姒翻身下床独坐在桌前,她不渴,只是想离他远一些,余光落在金链上令人更加烦躁,忽而想起他方才大抵是热糊涂了,脑子不太清醒,或许……
姜姒咬了咬下唇,心口砰砰直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柔声唤道:“王上,妾喂你些茶水可好?”
平日里商阙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如今生病倒令他多了几分烟火气,尤其耷拉在额头上的碎发平白为他多了丝无辜感。
姜姒面色冷淡的倒了一杯茶往他手里塞。
商阙微抬起眼皮,满脸潮红,轻摇头:“不,我要姒姒喂我。”
烧成这样还如此蛮横。
姜姒气的磨了磨牙,将他的脑袋垫高,伸手凑了过去。
没想到他还是不喝。
莫不是故意装病诓她?
姜姒收敛好情绪,声音放缓:“王上,可是太烫?”
商阙抬手指了指嘴唇:“我要姒姒这样喂我!”
都病成了这样还想着占她便宜,姜姒气的差点把茶杯摔在地上,但为了计划,只能忍辱负重。
她抿了一口凑到商阙的唇边,这次他没有拒绝。
一杯茶将尽,姜姒刚想起身,手臂就被他大力扯了一下,整个人都摔在他的怀里,接着唇舌便覆了上来。
果然是装的!
姜姒不管不顾推搡着他的胸口,不知是不是她力气太大,这次商阙轻而易举被她推倒。
纵然如此,她的红唇也一片酥麻。
姜姒大力擦拭掉唇上的痕迹,恨恨瞪了他一眼:“王上这般做派,不觉得太无耻了吗!”
然商阙并未回答,只是呢喃着她的名字,看样子,方才只是她的错觉。
已经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姜姒忍下心中烦躁,放柔了声音:“王上,妾的脚好疼,能不能帮妾解开链子。”
商阙悠悠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姜姒被盯的心里发毛。
“为何要解?”
见他上勾,姜姒耐心解释:“妾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