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上一世,他一连杀了上百人,再见姜姒之时,他永远忘记不了那个眼神,仿佛他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这一世本以为杜绝了一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以另外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重合。
商阙用温热的汗巾子擦拭掉她身上的污迹,将人拥在怀里,他一夜未敢合眼,唯恐合眼后姜姒消失不见。
直到长乐轻唤,商阙才发觉天色已经大亮。
“王上,该上早朝了,另乌合王想与王上同用早膳。”
商阙双眼未曾从姜姒身上移开半寸:“告知他们,赵美人昨日受惊,着医师医治了一夜,孤彻夜照料,无心上朝。近日赵美人身子需要修养,孤谁也不见。”
长乐低垂着头,应了一句:“奴才知晓。”
斟酌了片刻,长乐继续开口:“昨日,魏王与公子遥皆死在使驿馆,凶手司徒厝于今日自首,另司徒钰今晨死了。”
第一百零三章
魏王室被贬为庶民后需得回使驿馆将行李收拾出来。
若放在以前定然有宫人伺候, 已经成了庶民的他们哪里还有人伺候。
刘元湘本就因为司徒钰还吊在城墙之上身心俱疲,又因为不小心摔了个茶盏被魏王说了两句,一气之下走出去透气。
魏王向来宠爱刘元湘, 察觉失言, 想着将人寻回来好好哄一哄,怎料却看到刘元湘与司徒厝亲密的抱在一起。
魏王大怒之下便冲过去质问,得到的回答却是:“父王已经老了,难道还要霸占貌美如花的母后?”
魏王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二人会勾搭在一起,眼前一黑,气的差点背过去。
这厢的动静很快将魏王室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面对众人, 司徒厝丝毫不收敛, 反而亲密的将刘元湘搂在怀里:“不敢隐瞒父王,吾与母后早在数年前便在一起, 父王身子不中用,给不了母后想要的,儿子只好以身代劳。”
如此大言不惭,气的魏王直直呕出一口血。
司徒厝轻蔑笑了一声:“哦, 忘记告诉父王一事,母后曾怀过儿子的孩子。”
魏王自然知晓那事,当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恶心:“你……你……混账!”
“到了今日, 父王还是舍不得说母后一句, 还真是对母后用情至深呢。”司徒厝唇角勾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父王还曾记得数年前死去的结发妻子?”
想到司徒厝今日反常之举又想起方才那句话, 魏王很快反应过来, 大骂道:“混账,你便是为了给她报仇, 才招惹上你的母后?”
刘元湘原也不想将此事暴露,如今魏王室没了,女儿生死未卜,无法仰仗魏王,只能仰仗年轻的司徒厝:“王上怎会如此想,厝儿与我乃真情所致。”
话音刚落,搂着她的司徒厝便捂住腹部大笑起来。
刘元湘心中一片慌乱,嗫嚅道:“厝儿笑什么?”
司徒厝擦干眼角的泪,冷眼扫过她:“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忘记母亲之死?身为母亲的嫡亲妹妹,却趁姐姐孕期与自己的姐夫勾搭在一起。更是在姐姐大出血之际,在她身边招摇撞市。
你不过是害死我母亲的凶手,怎值得我动感情?对于你,我从未有过半分真情,我等了数年,只为享受你们此刻的表情。”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记得你肚子里怀的那个孩子吗?”
当初刘元湘怀了那个孩子后,心中十分欢喜,不过几月孩子却意外掉落,当时司徒厝告诉她以后还会有孩子,如今他这样说,难道……
司徒厝抬起刘元湘的下巴,一字一句:“一个孽种而已,被我亲手杀死,无可厚非。”
“你……你怎会……”
司徒厝无比享受她此刻的表情,大笑道:“对,就是这样,最好再痛苦一些。如今你得到的痛苦还不及我母亲半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与你相处的每一刻都令我恶心不已。”
字字诛心。
原来那些年的情爱都是假的!
刘元湘失神的倒在地上呢喃着:“不会的!不会的!”
这些年的柔情蜜意怎能是假的,她不信!
司徒厝一把扯过魏王的头发,将其拉到他与刘元湘面前,贴在魏王的耳边缓缓道:“父王啊父王,看看你宠爱多年的女人,为我怀过孩子,数年与我缠绵床榻,还数次与儿子说过讨厌父王身上的味道。”
他又一把扯过刘元湘的脖子,扯开她的外衫,手掌钻进她的胸口,他手上的力气大的不像话,刘元湘痛的呻/吟出声。
“父王,儿子只是随意一摸,母后便如荡/妇一般,她在你身下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