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褚航的手机响了一声,是陈廷宇发来的消息。
“是不是阿宇快到了?我们下楼吧!“尤恩静说着,从沙发站起来,要去拿外衣。
褚航紧忙随她起身,拉住她的手腕,讨要般地语气,
“你再亲亲我。”
一会儿到了机场,教练和其他职业球员都在,就没腻歪的机会了。
斯诺克虽是个人比赛,但出了国门,代表的就是中国的运动员形象。
所以褚航依旧穿了黑色的修身衬衫,但没打领结,衣领也未完全系上,留着最上面的两颗开敞着,不那么严肃,反倒在成熟里添了几分不羁的气质。
他那张脸又长得极好,微垂着眼皮,说出那般央求的话,谁能拒绝得了?
尤恩静抓住他的手臂,踮起脚尖,嘴唇碰了碰他的鼻尖与脸颊。
褚航顺势揽住她的腰,显然是觉得不够。
“该走了……“尤恩静温声说,不是不想和他亲昵,是担心沉溺了,耽误了时间。
“阿宇还在路上,还有时间……“
褚航说着,更向她贴近。
尤恩静也抛开顾虑,仰头去迎接他落下的唇,温热呼吸刚一相撞,就双双失控,到底还是演变成了一个难舍难分的吻。
末了,褚航贴着尤恩静的耳垂,沉着声喃喃,“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你不是还在这儿么,怎么就开始说‘想’了?”
“走了就没机会当面说了……”
他恨不能把往后50多日的想念都掰开揉碎了说给她听,“我想你、我想你……”
从前褚航的爱多隐忍克制,现在就有多直白狂烈。
尤恩静环着他的脖子,双眼静静凝视着他,用心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和温柔情话,
然后突然开口说:“等你这个赛季的比赛结束,我们一起回家吧。”
褚航的声音停了下来,迷乱的眼眸瞬间清亮起来,被惊与喜的情绪占满,
“你是说,回南岭……?回你家?”
尤恩静笑着点头,“上次见我父母太匆忙了,他们还没能好好认识你呢。”
褚航想起了上次离开南岭时,母亲陈晓茹在短信里说的「下次带她一起回家」。
回望那时的心境,他愈发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梦幻。
而就因梦幻,才更该不遗余力地去抓住。
这一针强而有效的振奋剂啊。
他将尤恩静搂紧,“那我可要努力了,好让你介绍时,风光些。”
尤恩静低低地笑:“我等你回来。”
——
陈廷宇接上褚航与尤恩静去北港国际机场,到了出发大厅,老远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几个背着球杆筒等候在值机柜台附近的球手。
对陈廷宇来说都是生面孔。
近些年,斯诺克的世界涌入不少中国新人,一派欣欣向荣。
他的手臂习惯性架在褚航的肩上,感叹:“嚯,不少人啊。”
褚航:“嗯,今年职业选拔赛有4个选手,加上上一赛季的球员,一共七个人去公开赛。”
陈廷宇的神情中难□□露出向往,“真怀念。”
曾经每年都是他和褚航一起出国打比赛。
褚航了解陈廷宇家里的情况,老陈总因病体退居二线,如今的锦程集团已经离不开他这位小陈总。
追梦的路总很多不得已,因此褚航才更觉得幸运,经历了大风浪,仍能在这片海航行。
褚航:“手痒了就去俱乐部和兄弟们打两杆,或者等我回来陪你打个够。”
矫情也就一瞬间,陈廷宇露出惯常的桀骜神情,“
就怕到时候我赢了,你面子挂不住。”
褚航淡然,“输给你,永远都不丢人。”
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慰了。
陈廷宇抿唇笑笑,拍拍褚航的肩,“能看着你还在赛场上,就足够了。安心比赛,俱乐部这边有我呢,不用惦记。等你回来,也差不多开业了,第一场庆功宴就在那儿开。”
“好。”
陈廷宇没再多言,转身拉开些距离,给他和尤恩静再单独告别时间。
教练和队员们就在不远处,不好表现的太亲昵,褚航只上前轻轻给了她一个短暂拥抱,说:“我出发了。“
尤恩静“嗯”了一声,微笑说,“享受赛场。”
“放心,我一定会的。”
—
飞机抵达伦敦时,是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多。
当地的台球协会派了代表接机,将他们送去了提前安排好的住处。
路上,褚航给尤恩静发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想着北港已经是第二日凌晨,她应该已经睡下了,便没再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