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算了,薛琅受不得凉。
终于问到家还有一间房的,他去付银子,薛琅牵着两匹马去栓,等他一扭头,那里空无一人,只余下两匹马。
薛琅不见了。
谢承弼顿时慌了神,他跑出去找,大雨顷刻将他浇了个透,街上没几个人,他四处打听也打听不到,别人看他都像是在看疯子。
谢承弼立在原地,望着空旷的巷口,脑子乱成浆糊。
没有薛琅的日子光是想想都无比难熬,他不知该做什么。
还要等吗,继续等一百多年。
那还不如让他死了。
他肉眼可见的灰败了下去,仿佛真的没了生气,如同路边委顿在地的枯草。
“谢承弼。”
谢承弼幻听了。
“谢承弼!”
声音冲破雨幕而来,谢承弼豁然转过头,薛琅手里攥着伞,他走上前来,伞朝着对方倾斜过去,手里抱着兜子刚买的板栗。
“你怎么跑这来了。”
雨滴顺着头发汇聚到面颊,最终从下巴上滴落在地,谢承弼深深看着他,猛然将人抱在怀里。
透过那冰冷的衣衫,薛琅能感觉到他炽热又沉重的心跳。他抱得那样用力,带着失而复得的欢喜和后怕。
薛琅轻轻叹一口气。
原本是要走了,可这人一副没了自己就活不下去的样子,他怎么放心离开。
罢了。
大不了明日同他说清楚。
可到了明日,他尽量淡定地讲出来后,谢承弼面上没有半分反应。
“我说我长生不老。”
谢承弼点点头,看薛琅似乎是在等自己评价的模样,他斟酌着回答,“那很好。”
薛琅又叹一口气,似是无奈。
从那以后,谢承弼就跟在他身边了。
山高水远,在荒芜了一百多年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路。
自此枯木逢春,心安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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