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女人来来去去。
姚文天摁掉收音机,好笑说:“叔叔您有几个女人?”
“没有,只有初恋。”时文韬说:“我没有结婚,如果不是为了跟你合作,我不会答应你订婚这件事。”
“可你答应了,叔叔。”姚文天说:“姚文姝不是我亲妹妹,我答应过我妈妈,不碰她,可她总是喜欢缠着我。上次时蕴放走我,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
时文韬不懂,他又把电台打开了。
这不是原唱王菲,没有任何人能唱出那种韵味。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姚文天看了眼时文韬,他听对方说:“你跟你大伯一样,怎么都这么花心?”
姚文天却之不恭了,“女的,自己投怀送抱,我没有理由不接收的道理。况且干我们这行,权色交易很普遍的。”
时文韬隐隐有怒色,“你少跟那些人鬼混!”
“我可比不得小美人啊,他认死理,我可不会啊,更何况,就算是比个女人还漂亮的男的,能掀起什么风雨?”姚文天笑道:“顶多身手好。罢了。”
没由来被鄙视了的盛璨打了个大哈欠,时蕴掰他下巴,看他人还完完整整的,他盯住人不放,警告说:“你又乱开动枪?”
盛璨很容易气上头,一不留神,擦枪走火,时蕴挺怕这个,他觉得盛璨理性是非常理性,不理性,全家死光也是有可能的。
他要对江鹤别开枪,时蕴摁住他了。
盛璨毫无自觉,“我哪里乱开?他先惹我!我又没让他死!”
时蕴干脆一把咬住他的嘴唇,盛璨挣扎。可是这大概没有用,时蕴逮着人就把盛璨的嘴唇给咬破了,一时半会儿,两个人唇齿间都是蔓延的血腥味。盛璨吃痛,准备放开,可时蕴的力气大,掰得盛璨下巴生疼,时蕴咬牙:“你又不听我话,一个人动手?!你真是!”
“唔……”盛璨眼神眯起,他反守为攻,牙齿重重咬下去,时蕴嘴角破皮,嘶嘶喊痛,他暂时离开盛璨的嘴,瞪著他:“你咬疼我了!”
“……嗯……!你松开我!”时蕴舌尖撬开盛璨的牙齿,探了进去。
盛璨舌根发麻,他仰头觉得脖子疼。
本来在抗拒,可身体自动软了下来。
他的手推搡着时蕴的肩……还是最后时蕴稍微回来了一下理智,松开了他,并且盯着他问:“这么凶。”
盛璨眼角红了,他愤愤地瞪着时蕴,“你属狗的?!”
时蕴更气,又钳住人的手腕往自己脖子上带,他盯他说:“我好不好?”
他偏这么问,盛璨哪好意思说,“不好!你弄得我好痛。”
时蕴吻又细细密密落在盛璨的耳垂边,他道:“林恒呢?”
“跑了。”
“撒谎!”
盛璨跟时蕴目光再度对视,时蕴从后抱住他,“我……是不是很自作多情,人家江鹤别根本没把我放眼里,友情这么廉价?”
“我给你补嫁妆?”
时蕴给愣生生气笑。
过了一个多小时,盛璨跟时蕴蹲守在林辞的坟墓,他们洒下一道大网,林小荷操起自己家的锄头,甩到林恒脑袋上,骂说你跟忘恩负义的!
林恒被砸到晕头转向。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姚文姝出现在姚千余的命理公司里,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姚文天公司的……账本。
姚文天手机接收到一条讯息,他看到姚文姝进入他办公室的一刹那!
心中涌起滔天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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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璨与时蕴经营的咖啡厅里,六楼的窗户旁,时望目光向下,他被绑住,却出神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人在空闲的时候总是想起许多事,原先跟时文韬还在大学时,两个人就期待着说未来的事,弟弟时文韬说以后我们也一起开个咖啡店,我们喝着热咖啡,一起带着自己的小孩儿。
时望心想,十九年了。
时蕴跟父亲商量了,他假装绑架,看时文韬到底会不会来……姜鸿给时望打电话,提醒说时文韬对陈舸的事,他不能原谅。
时望说,要是我愿意替时文韬去死呢?
姜鸿没说话。
时蕴不知道这件事。
时文韬来这边之前,他准备好了枪。他知道,自己要跟自己的过去告别了。
两个人在平凡普通,有烟火气的咖啡厅相会,气氛安然到诡异可怕。
可大抵是没有更加好的办法了。
何梅梅给两个人做了点曲奇饼,时望看向她,示意她赶紧走。
当咖啡厅内只剩时望时,时文韬终于来了。
时望想确认,时文韬有没有对……姚知行动手。
当他看到自己哥哥时,时文韬关上门,扯开嘴笑了声,随即他走到时望跟前,又解开他的绳子,给他撕掉嘴上的胶带,语气冷淡说:“时蕴,就对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