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整理一下,藏在大衣口袋的手蓦然碰到一股凉意。
沈听月拿了出来,是枚硬币。
她笑着给他看,“今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上面的时间和你出生是同一年,是不是很巧。”
“送我?”
沈听月大方地塞进他口袋,“送你。”
很快她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动作怎么……
二人默契使然,傅砚初拿出来看了一眼,垂目睨着她,“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家。”
沈听月刚以为他不会想到那层时,揽在肩膀的手滑落腰间,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后背瞬间绷紧。
傅砚初低声道:“收了沈总的小费,晚上一定让你尽兴。”
这几天的场景历历在目,有时候甚至不是晚上,他不知餍足,她乐在其中,沈听月从来没对自己这么坦诚过。
解下另外半张面具的傅砚初,让她更加喜欢,也更加能够正视自己的所求,包括那方面也是。
但第二天她就笑不出来了。
要在老宅过夜,她在家里就没必要穿太厚,可是衣帽间无论哪条裙子上身,都无法忽略脖子和锁骨上的红痕。
更折磨的是,傅砚初颈侧也有。
她忽然想起,这是前天晚上被他埋在深处时不自觉留下的,昨天没仔细看,今天哪怕浅了一点还是很明显。
他昨天一整天该不会都这么……招摇过市?
傅砚初被人按在软凳上,沈听月勤勤恳恳地帮他上遮瑕。
“还好你最近不用去公司。”她长吁一口气。
他站着她够不着,他坐着又太矮,沈听月没想太多,哪个高度合适就怎么来。
她直接坐在他腿上。
试裙子没找到满意的,她刚刚又穿回了睡裙,进进出出为了方便,披了件他的衬衣。
沈听月的遮瑕刷子刚收回,身下忽然一轻,手上的工具也被人抽走。
重新陷入柔软的床垫中,男人欺身而上。
沈听月提醒,“我们还要回老宅吃午饭。”
“只吃晚餐也行。”
唇再次落下,她手攀在他背上,“别亲太上面好不好,脱妆了不好补。”
傅砚初轻笑着‘嗯’了声。
很快,她胸口传来一阵滚烫。
……
两人回到老宅时,算是姗姗来迟。
长辈们都特别有分寸,什么也没问,沈听月路上的隐隐担忧在这一刻落回了心里。
晚餐很好吃,大伯母一如既往地能说会道,把大家逗的哈哈大笑。
爷爷奶奶之前大部分时间在北方生活,小年这天餐桌上摆的是饺子。
沈听月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之前一直吃的是汤圆。
饭后大家在里面聊天,她和傅砚初在外面散步消食。
路过湖心亭的时候,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
凛冬寒夜,爱人身上的温度成了最好的暖炉。
他牵着她坐在腿上,沈听月心虚地看了看周围,“等会大家出来看见怎么办?”
“看就看了,不收他们的钱。”
她捏了捏他的脸,“阿砚,我竟然被你说服了。”
“我们是不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傅砚初挑眉,“嗯,毕竟已经乘了二次方。”
沈听月笑到轻颤。
他手按在她小腹上,“晚餐吃饱了没?”
“吃饱了。”
傅砚初说:“江宁的小年吃的是汤圆,等会煮几个还能不能吃得下?”
沈听月搂着他的脖子,“煮汤圆是技术活,你煮的好吃吗?”
傅砚初垂眸,“如果说我烧的白开水都是甜的,你信吗?”
沈听月埋在他怀里笑的停不下来。
忽然想起网上一个热梗:你信不信我家的猫会后空翻?
后者是为了哄着女生一起回家,傅砚初则单纯的想让她尝尝他煮的汤圆。
沈听月仰头去亲他,两人默契使然,他已经低头精准寻到她绯色的唇。
一吻过后,她笑道:“我小时候喝芝麻糊,一直以为是汤圆一个个戳破倒出来了,有一次中午睡醒,妈妈问我想吃什么,我跟她说我想吃破掉的汤圆汤。”
傅砚初弯唇,“那等会你吃馅,我帮你吃皮。”
“你也不准多吃。”
沈听月眨了眨眼,“之前喝醉,黎叔说你的胃不太好,晚上吃太多糯米类的容易积食。”
傅砚初眸光微动,“那次是偶然。”
“嗯?”她以为是应酬,“发生了什么事吗?”
握在腰上的手紧了紧,他笑道:“心情不好,但都过去了。”
傅砚初忽然牵起她的手起身,“走吧,去给你煮汤圆。”
到了老宅的厨房,里面负责的主厨已经离开,旁边的盘子里已经摆好了现包的汤圆。
橙黄色的,乍一眼看像是这几年很火的柿柿如意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