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你别再这里花言巧语欺骗我了,顾盈盈怀了你的孩子,你们之间怎么可能说分开就分开,你让我心胸放开阔一点,体谅你,那你和顾盈盈上床的时候,有没有体谅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伤心难过!”
陈之知冷声质问,电话那头的景黎沉默了几秒,没有接话,陈之知开口道,“别再打电话给我,我们已经结束了。”
“不,我不同意,陈之知,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准你离开我。”
陈之知冷笑一声,“景黎,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说实话,我和你结婚这段日子,是我从小到大过的最累的日子……”
她眼眶通红,眼泪打转,“你知道吗,我和你结婚的那天,我真的以为我的暗恋熬出头了,我终于可以嫁给你,当你的太太,我开心的不得了。”
“但后来,我发现我这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因为你根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
你的爱太廉价了,我不要了!”
陈之知胸口起伏,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景黎,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办法和你过下去了,和你在一起,只会增加我的痛苦而已……”
景黎脸色苍白,听着陈之知细碎的哭声,他的心宛如裂开一般难受,他胸口沉闷,颓废坐在地上,幽暗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一颗泪水顺着他眼角流出。
半晌后,他才困难开口,“之知,我不愿让你难受,既然你和我在一起这么痛苦,那就离吧。”
………
第二天。
陈之知起了个大早,今天是她和景黎约好去民政局离婚的日子,她简单洗漱完,开车前往民政局。
刚到门口,就看到景黎明开着一辆限量跑车过来,他下车,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疲倦,看到陈之知脸上扯出一个笑脸,“等很久了吗?”
“没有,刚到。”陈之知和他没话可说,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时间差不多了,进去吧。”
再出来时,两人手上多了一本离婚证。
外面阳光刺眼,陈之知戴上墨镜,余光中看到景黎站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气氛有点凝滞。
陈之知抿了抿嘴唇,神色淡淡,“我先走了,再见。”
“之之。”
景黎心头一脸苦涩,嘴唇泛白,他昨晚一夜没睡,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开口,“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景黎哥哥,就像你小时候那样,我们没有缘分,做不成夫妻,但我永远是你的景黎哥哥,以后要是遇到难事,就打电话给我,我一定第一时间过来。”
陈之知睫毛低垂,墨镜下的眼睛已经通红,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低声道,“不用了,我想我不会遇到什么难事。”
景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身体发颤,他很想不管不顾,上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但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眼看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他手里的离婚证捏成一团废纸。
………
白驹过隙,时间匆匆来到年底。
这是温梨陪在沈渡身边的第一个新年。
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雪,院子里堆了厚厚一层,沈渡醒来时,看到怀里的小姑娘还在沉睡,她最近越来越贪睡了,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一半的时间都躺在床上睡觉。
沈渡唇角轻扬,抬手轻轻捏了捏温梨小巧的鼻子,不让她呼吸。
温梨呜了一声,睫毛轻颤,她睁开眼睛,就对上男人那双含笑的眼睛,沈渡把她抱的更紧,“醒来了,小懒猪。”
“你才是小懒猪。”温梨揉了揉鼻子,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眼睛一亮,扯着沈渡的手臂,“老公,你看,外面下雪了!”
“嗯,下雪了。”
温梨很是激动,她虽然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但每看到下雪天,还是会格外激动。
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了一件白色的毛毛外套,搭配短裙雪地靴,戴上手套,笑道,“我们出去打雪仗吧?”
沈渡:“太冷了,不想动。”
温梨一听,有点不开心,撅嘴撒娇,“哎呀,你陪我去嘛,我想堆雪人,老公…”
一声老公,让沈渡瞬间来了精神,他眉梢微扬,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再叫一声。”
“老公,老公,老公。”
温梨一边叫,一边弯腰,在男人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声音柔软,“怎么样,开心了没有?”
沈渡沉默了片刻,低声说,“还差一点意思。”
温梨听出男人的话外之意,附身,又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沈渡嗯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等沈渡收拾完毕,两人一起下楼,餐桌上,正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温梨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浓烈的酸味,下意识皱眉,下一秒,“唔”了一声,直接往洗手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