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沈渡:“妈知道你被我气走后,天天借着生病的缘由把我叫过去挨骂,要是就挨她一个人骂也就算了,她还拉着我爸一起,两个人双管齐下,我被骂得狗血喷头,毫无招架之力,心累。”
说到这里,沈渡垂下头,语气中还带着几分似有若无求安慰信号和委屈感。
温梨睫毛微闪,联想到周蓝板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手指着沈渡的脑门,对他破口大骂,心里就忍不住想笑。
沈渡听到轻哼声,侧眸看了温梨一眼,发现这个小没良心的,嘴角正挂着浅浅的笑容。
沈渡抿唇,直接道,“你这是在幸灾乐祸?”
温梨也不否认,点点头,“说实话,我还真想象不出来你被妈骂得狗血喷头的样子,谁让你平常对我这么凶,现在被妈骂了吧,活该。”
沈渡呵了一声,伪装生气,转身就要离开。
“你走我就不陪你回老宅了。”温梨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你看看你这臭脾气,说你一句就生气。狗男人,坏得很,还说爱我呢,我看你也只是表面说的好听。”
闻言,沈渡停下了脚步。下一秒,转身往温梨走去,他眉梢微挑,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脸颊上,突然轻笑,“老婆,你说错了。我不光说,我还做呢,刚才在车上,你不也挺喜欢我爱你的方式?”
温梨自知厚脸皮比不过他,她低下头,小声道,“沈渡,你给我闭嘴。”
………
景黎在医院休养了大半个月,期间顾盈盈全程照顾,他看着女人忙前忙后的身影,眼里非但没有一丝感动,还带着嫌恶,“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顾盈盈身形一顿,她颤抖着嘴唇,小声道,“为什么,是我做错什么了嘛?”
景黎冷声,“你没做错,是我单纯不喜欢你,你明知道我心里有之知,却故意横插一杠,现在我们要离婚了,你满意了?”
他一早收到陈之知寄来的快递,打开一看,居然是离婚协议书。
脸上的笑容立马收敛,表情变得阴沉,他打电话过去,质问陈之知是不是弄错了,他从没答应和她离婚。
陈之知淡淡道,“没弄错,我们感情已经走到尽头了,再坚持下去,对双方都没有意义,还不如早点放手。”
景黎听到这话时,气的额头青筋直爆,一双深邃的眼睛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
顾盈盈一脸委屈道,“你不喜欢我,还和我上床?”
景黎冷着一张脸,他没有看顾盈盈,而是转头看向窗外,自顾自道,“你就当我对不起你,你要多少钱,说个数吧。”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这个人。”
景黎蹙眉,看到顾盈盈泪流满面,深吸一口气,半晌后,淡然道,“何必呢,我又不爱你。”
顾盈盈低着头,拿纸巾擦眼角的泪水,不甘心道,“那你爱谁?陈之知?”
“这是我的事,就轮不到你过问了。”
景黎伤口恢复的七七八八,他从床上下来,一旁的助理帮他收拾东西,临走时,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顾盈盈,“一个人养孩子很幸苦,这卡你留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景黎离开医院后,直接去了自己名下的酒吧。
夜幕降临,酒吧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一群年轻男女在舞池里肆意摇摆着身躯,酒精让人麻木,也让人上头。
景黎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坐在沙发上,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他试图用酒精麻醉自己,但是一闭上眼睛全是陈之知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神经。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拿出手机给陈之知打电话,看着手机上备注“老婆”两个字,他内心不由泛起一阵柔软。
短暂的低声后,电话被接起,传来陈之知的声音,“干什么?”
景黎借着酒意,把想说的话一股脑儿全部说出来,“之知,我们能不能不离婚?你知道吗,我今天收到你的离婚协议书,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这种感觉不亚于当初顾盈盈一声不吭离开我那种痛苦的窒息感,我心里一直都是有你的,我不能没有你,你回来好不好?”
“之知,你就不能把心胸放开阔一点,原谅我吗?你不能因为我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就把我一棍子打死,我保证,这事没有下一次,我绝不再犯,好不好。”
陈之知已经洗过澡,躺在床上,听到手机那头传来酒杯碎地的声音,眉头一皱,“你喝酒了?”
“嗯。”景黎,“我现在头痛欲裂,你来接我好不好?”
陈之知:“我准备睡觉了,你让顾盈盈来接你吧。”
景黎眉头紧锁,“别再提到这个人名字,我和她已经分开了,我再也不会让她打扰我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