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傻瓜，好，辛苦夫人了。再忍忍，再过几个月就能卸货了，到时候你歇着，我孵蛋。”
“你说的啊，可不许反悔！你孵蛋，我现在揣着这三颗蛋，感觉身子哪哪都累。”
“不反悔，咱们之前不就说好了么，你只负责生，我负责带。孩子破壳后，我带你出门放松放松。”
“那娃呢？”
“留给凤川和曦和带。”
“也、行、吧……”
被扔在洞里的凤川：“……嗳？你们这就把我安排明白了，我、我还要相亲呢！”
终于醒过神的苏钰：“主上刚才、称呼小夫人为什么？”
凤川：“啊？”
苏钰：“我怎么好像听主上刚才称小夫人……祖上？”
凤川：“啊，什么祖上主上的？这称呼，说不准是人家小两口之间的情趣呢！”
苏钰：“可刚才小夫人又说，龙祖是她哥哥，还说，火湖的封印是她所设……”
凤川：“不、不会吧……”
苏钰：“我突然相信，你的直觉了。”
凤川：“……”
——
次日天刚亮，灵均果然不负众望地将标准答案抬上了明面。
彼时我正悠闲揽袖给寝宫院子内的几株奇异花草浇水，红菱沉稳的低声向我禀报蛇皇神殿刚传来的最新消息：
“昨夜禁地生乱，方才朝会上，有上君拿此说事，逼玄帝、迎娶圣女，以安民心。”
我捞了捞袖子，直起腰身豁然开朗，“原来灵均对禁地动手是打的这个主意！本帝还真是小觑了那些老东西，他们还真不怕本帝动怒将整个灵蛇山搅得翻天覆地。”
红菱挺直脊背恭敬回话：“这次，灵均圣女退而求其次了。”
我挑眉，好奇：“哦？怎么个退而求其次法。”
红菱沉了脸色，不悦说道：“那些上君说，为了不让玄帝为难，帝尊依旧是蛇后，但由于灵均圣女乃是蛇族大祖的元神碎片转世，只有灵均能镇得住火湖不酿成大难，阻止蛇族灭族大劫的来临，所以玄帝身为蛇皇，必须要为阖族生灵打算，迎娶灵均圣女，圣女入门后……可为妾室。”
我伸手将一瓢水浇到了白昙花紧拢的花苞脑壳顶上，早有预料的淡然反问：“只做妾室么？这不太符合那些人的行事风格啊！”
红菱叹口气，绷不住的愤愤不平向我嘟囔抱怨：
“帝尊睿智，人家的野心当然不止于做个妾室！一开始，他们是提议要效仿古时候的人间贵族，让圣女做玄帝的平妻。
但碍于我们神族从无此等前例，所以遭到了不少正义之士的反驳抗议，让灵均做妾，还是两拨人吵了一个时辰才各退一步得到的结果……”
我听完，唔了声：“那灵均能同意？”
红菱嗤之以鼻：“人家现在说不准已经在心底偷乐着了呢！不管是做妻还是做妾，只要能嫁给玄帝她就已经成功一半了。
只要她名义上是玄帝的人，总会逮到机会让玄帝碰她的……玄帝十年百年不搭理她，千年万年呢？
再说，男人一旦有了选择，谁能保证自己原配处腻了，不想吃点新鲜的，放在嘴边就等他张口的猎物，万一他哪天脑子抽了，真和灵均圣女那啥了……
灵均还愁没机会争宠么。”
我点点头：“这话有道理，那，玄霄答应了么？”
红菱嘟嘴：“没呢，玄帝对帝尊还是有真情的，玄帝当然是不容置喙地坚决拒绝了这件事，可那些老东西们危言耸听，故意夸大其词将事情描述得很严重。
煽动群众惶恐慌乱情绪，故意制造焦虑，营造一种玄帝若是不迎娶圣女，火湖下一秒就要炸了的假象，可忽悠了不少蛇族仙臣子民，现在玄帝还被那些大臣们拦在神殿内脱不开身呢。
那些老上君摆明了就是逼着玄帝答应这件事，而且更棘手的是，那些人都是有备而来的。
刚才乾阳也特意跑过来给我递消息，说蛇王宫外跪着成片的蛇族子民，都是请愿祈求蛇皇迎娶圣女为蛇妃的，蛇皇若不答应，他们就跪死在蛇王宫门口。
还有人说……蛇后的位置本来就是属于灵均的，蛇皇只有娶了圣女，他们才能安心，不然蛇族命数已尽，若火湖真有个好歹，族内必然生乱。
一旦火湖内地火涌了上来，整个蛇族所有生灵都会灰飞烟灭，蛇皇身为蛇族之主，理应为蛇族万千子民着想，而不是，尽图一人之乐。
蛇皇另娶她人本就已经委屈了圣女，如今圣女为爱甘愿退居蛇妃之位，他们要求蛇皇不但要给圣女名正言顺的名分，还要……在蛇后大婚之前，为蛇妃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还有，他们说帝尊您是归吾山之主，本就不是灵蛇山之神，所以您与玄帝的婚礼，应当在归吾山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