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之尘+番外(39)

莫红梅听了心咯噔一下,大概问了可能要多少。

工程师保守的说了个数,莫红梅直接气笑了,“把我卖了也不值啊,而且,这事他也有责任。”

工程师叹气,意思是,之前在院里也出过类似的事,他的同学也被鲍里斯坑过,可是没办法,他是安东教授的学生,哪怕教授已经去世,他也是有点地位的。

但这几年他作来作去的得罪不少人,还和那些与工业大学合作的南方老板们来往密切,更是花天酒地,帮着那帮老板骗过女同学出去喝酒,学生们联名告到了院里,他在院里待不下去了才要回国。

他最擅长就是仗势欺人,哪怕院里现不在他的事上出面,他找报纸宣扬官方那套,上面怕惹出事,得罪来交流的外国人,你们这边的人怕是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中国有句古话叫小鬼难缠,就是这个意思。

莫红梅抿着嘴,气得发抖。

但还是忍着气,买了水果去医院求和解。

可鲍里斯无赖的气息和那个工程师说的一样,他给出两个选择,要么,莫红梅和他一起回国,要么,就拿和解金,要两万块。

莫红梅气得起身要扇他,被那个工程师拦住拉出病房,“你要是再打了他,可就不止两万了,没办法。”

莫红梅气得发笑,“他这种小人,就没人能治了?”

还真没办法,小人就是小人,所有解气的暴爽情节,也不过是电视剧小说的美好幻想,现实中,你势单力薄,又能何解呢?

莫红梅只觉得无力,可这钱,她又要上哪弄呢?就算狠下心来让张衡坐牢,那其他人呢?莫红梅此时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突然觉得那些人骂的对,她就是个祸水。

第24章 命运的选择

莫广深那天听了张衡的话后,就病了,在家烧了一天一夜。

再到学校时,整个人状态都和之前不同了。过去他岁数虽不小了,但每天面对学生都很积极,可大概现在是真的老了,家庭身体的各种杂事,让他如被压弯的茄子,变得圆滑沉默了许多。

这改变教职工们看在眼里,校长更是满意,觉得莫广深终于成熟了。

莫广深确实变了,他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的行为多么愚蠢,当然他在知道邢万里过去的事后,也有一瞬气血上涌想要去找校长曝光。

可清醒过来又觉得没必要,邢万里是校长提拔的,自然对他的事清清楚楚,他在京城编制都没掉,落到安城的省重点高中,还当了副校长。多少人眼红,却一个能把他拉下来的人都没有,说明自己就算闹,没有真凭实据,最后也只是自取灭亡。

但闭嘴并不代表莫广深认输了,他是有底线的。

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有前科的男人,把手伸向他的学生。可他势单力薄,唯一能做的,就是防着这头披着羊皮随时爆发的狼,白天盯着邢万里,晚上跟着邢万里。

没错,莫广深每天下班都晚走一会,错开其他人,甚至换一身装束,偷偷跟在邢万里后头。

他知道这是最笨的方法,可他想确认,那个人有没有对安城三中的学生下手。

邢万里从学校出来,回到家中这一路,莫广深都偷偷跟着。亦或者碰上邢万里和朋友出去喝酒,他就在冰冷的冬夜里,在饭店外面蹲守。他和自己说一旦发现邢万里有问题,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举报。

那一刻莫广深才体会到什么叫孤勇的可悲。

孤勇是永远躲在暗处一个人付出的力量和勇气,感动得也只是自己,和无尽的寒冷孤寂中呼出的哈气,坚守的是最后一份信仰和良知。很多时候会质疑自己,觉得可笑,有的时候也会感谢能站在这里的自己,没有白自称一回人民教师。

可这样的孤独沉默会让人变得越发安静和寡言,重复着这种生活,可始终没有找到任何邢万里不妥的地方,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怀疑张衡那种人说的话的真实性。

直到那天,他看到邢万里与平时的不同,他以为自己终于抓到了点什么,悄悄跟上去,却看到邢万里偷偷摸摸的避开所有人,将一个塑料袋塞到了火车站洗手间最里面隔间马桶的水箱里。

莫广深趴在一边的工具间中瞪大眼睛。就看邢万里紧张的看着四周,放好东西后匆匆离开。

莫广深着急的跟出去故意压低帽子,在人挤人的火车站里推嚷了一下,手快的抽走邢万里刚才在隔间中掏出来看的那张纸。

邢万里很快隐没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莫广深却快步的走回洗手间隔间,紧张的打开那张纸,上面拼凑的字句让他惊讶,回身搬开马桶水箱的盖子,看到里面是塑料袋层层包裹的一个厚厚的信封,那一瞬间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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