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掌柜,此事不妥!王某都已经安排妥当,若是取消,那群人还不得闹起来!这后果,韦掌柜承担得起吗?”
张放还没有表态,王掌柜顿时急了,他可是忙活了好几天。把活动场地还有参与招商的商人登记安排得清清楚楚。现在韦掌柜想让张放取消招商合作会,这不是让他白忙活了吗!而且那群已经报名参加这个招商合作会的商人肯定不会罢休的!万一那群人闹起来,王掌柜可招架不住!
韦掌柜表情尴尬,无奈地言道:“实不相瞒,东家打算与张才子合作。总揽衍生周边商品的合作权。”
王掌柜当然清楚这一点。见韦掌柜直白的说出来,干脆不吭声。
韦掌柜转头看向张放,这件事还得看对方的意思,若是张放不同意,那他也无可奈何。
“此事,等你们东家到了再说。州府的招商合作会,还是得照常办。”
一个欢喜一个忧愁。有张放这句话,王掌柜就放心了。韦掌柜苦着脸,低声叹了口气。
牧轻这几个同窗休息好缓过劲来,也有事跟张放商谈。从豆县来参加府试的同窗不少,这些人找到牧轻,想让牧轻带头组织个同窗聚会,议论科考的事情。牧轻是过来邀请张放一同去参加同窗聚会的。
这件事张放没有拒绝,历来文人都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张放必须要拉拢更多的文人,进一步增大自己的影响力。只有培养出一群拥护自己的人,名气越大,张放越安全。
同窗聚会,原本是安排在茶馆那边。张放图省事,直接让牧轻告诉那些同窗来客栈这边聚会。
王掌柜让伙计们热情地招待张放的同窗。
再次见面,郝壮一改往日的态度,对张放殷勤极了。
“张放,你我可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三载的好友!如今你出名,可不能忘了我这位好友!”
郝壮给张放敬酒的时候甚至把牧轻从张放的身边挤开。
牧轻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倒是没有计较。
张放微笑着回应郝壮:“我自然不会忘了你我的情谊。”
明明这话听起来没有别的意思,但是郝壮却有些忐忑,因为他上次在茶馆里当着众人的面给张放难堪,两人算是当面撕破了脸。现在他有意讨好张放,对方却笑吟吟地接受,总觉得张放没憋好心。
张放也不喝酒,回应完郝壮后,转头与牧轻言道:“在府试开考之前,我就入了许知州的门下,他如今是我的老师。改日等老师忙完了,我带你们去拜访老师。”
此话一出,在场的同窗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张放这意思是勾搭上知州这样的大官了,府试肯定能过,甚至往后的科考还会一切顺利!
众人露出羡慕的表情,跟张放道喜,厚着脸皮恳求张放带上他们一起去拜访许昶。
张放笑着答应众人,会带他们去拜访许昶。郝壮也不管张放还在不在意两人过去的恩怨,现在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舔着脸央求张放带他一起去拜访许昶。张放特别好说话,没有拒绝郝壮。
然而等到府试出成绩后,张放带着牧轻等人去喝庆祝酒,故意落下郝壮。带着一大群同窗登门拜访许昶,唯独撇下郝壮一人。
面对张放带着这么多人来到他面前,许昶心里很不高兴。可还是给了张放这个面子,客气地对待这些学生。
郝壮听说此事后,气得眼睛都红了,跑来客栈找张放。却被客栈的人挡在外面,他压根进不去!
一怒之下,他心生报复之意。干脆跑到人多的茶馆里,大声说出张四郎以前的黑料。
“嗤!你们口中所言的那位绝世美好的张郎,实则是个嫌贫爱富的无耻小人!”
这话说出来后,郝壮遭到了众人的横眉怒视。
“你是何人!竟然如此污蔑张郎!”
“我看你相貌丑陋,常言道相由心生。你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此人如此丑陋,肯定不是好玩意儿!”
郝壮被这些话激怒了,大声嚷嚷揭露张放过去的事情。
“我与张放乃同窗!我们二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三载!张放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是清楚!他出身农户,家境贫寒。当年他爹来书院给他送东西,我问他那位是谁?他竟然说那是他家中的佃户!张放明明是个穷酸书生,却吹嘘自己家境殷实,撒谎称他爹是员外!实际上,他爹就是个田老汉!脚上连双像样的鞋都没有!张家人穿着草鞋,身上满是补丁,唯有张放一人穿着软底布鞋,一身衣衫完好无补丁!”
“张放甚至还沉迷于看话本!经常借春|宫|图回来看!他在书院里回回考试都是末尾垫底!杜老师好几次与他谈话,想让他退学。张放先前写了不少情爱的话本,书坊压根看不上!这回踩了狗屎运,写了个好故事,才会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