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也听着,头皮微微有些发麻。
“喂,包不要了吗?”没听到回应,容赤锲而不舍的又问了一遍。
这是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还她包了?
牧也闭了闭眼,几分隐忍。
可气着气着,她就突然有些想通了。
她那包买的时候三万多块钱呢。
现在为什么不要了?
她那么穷,拿回来倒二手换钱不好么?
在尤如惊讶的视线中,牧也给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你先回去,等会电话说。”
尤如错不及防,惊讶极了。
来不及说什么就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好闺蜜,就这么跟着对方律师上了电梯……
……
负一楼停车场。
容赤从车里取出手提包递给牧也,唇边勾着笑,“托你的福,Dr都来找我代言了。”
牧也低头看着一波三折才回到自己手里的包,似不经意的回应:“所以你就还给我了。”
“什么?”容赤一时间没听懂。
牧也认真的说:“有钱买了,就不用廉价到去抢别人的了。”
容赤:“……”
“不管怎样,谢谢你。”牧也道了谢,片刻不想待:“走了。”
她转身往停车场外走。
但既然碰上了,牧也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再走。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
慢吞吞地转身,看着一米开外单手插在西裤兜里,矜贵优雅,却处处透着邪痞意味,暂时还未离开的男人。
“听说你好久没出山了,”好一会儿她才组织好语言:“没想到一出来,选了这么个案子。”
“怎么了呢。”容赤挑眉,不动声色的问。
牧也迟疑了一下,才问:“接手这个案子之前,你有认真了解过吗?”
默了须臾,容赤挑眉淡淡的出声,嗓音染着笑又仿佛掖着怒意,“你是在质疑我?”
“不至于,你的能力我两年前就见识过。”她绯色的唇勾出笑的弧度,“我只是好奇,颠倒是非、黑白不分,就是你两年来不接案子,隐匿起来学到的新本领么?”
没给他辩解的机会,一连串的质问不经大脑的从她嘴里吐出来,“两年没接案子了,你很缺钱吗?”
“她给了你多少钱?”
“名声不重要吗?”
……
牧也回去的路上打到了一辆烟味异常浓厚的出租车。
烟味大的她受不了。
她按下车窗,直到微风吹进来,冲淡了一些味道,她才好了一些。
春风习习,她看着外头不断后退的美景,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她被外派非洲支援的那段时间。
那是个傍晚,落日尽头,临近暗夜。
她刚刚下班,行走在人行马路上,一辆黑色加长改造过的车呼啸而过。
车速惊人的快,吹起了她的长裙。
低头整理裙子的功夫,那俩黑色车子已经倒回来停在她的身边。
车门拉开,一股脑的拥出一些成年健壮男性。
十几号人,黑衣黑裤,不是光头,就是纹着可怕纹身之人。
但她还是在人群里,一眼发现了那个特例。
容赤挺拔的身姿鹤立鸡群,但唇边却流里流气的叼着烟,视线审视了她一番,戏谑地问:“你是医生?”
“是。”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应声,但没隐瞒,因为身上确实还穿着来不及换掉的白大褂。
容赤凉薄的唇缓慢的勾出一丝弧度,他突然转身,似在向身后众人宣誓自己的主权,声线不疾不徐,却字字不容忽视:“谁tm也别想跟我抢,这个女人,我要了。”
“带回去!”
他的嗓音很低,融入夜色,却比夜色更为薄凉。
那是她坠入黑暗的开端,也的确如此,是容赤,打碎了她平淡又安静的生活。
第5章 漂亮姐姐,能不能对我温柔一些?
“姐妹儿,咱最近的桃花是不是有点多?”
她刚到家,尤如就迫不及待的给她来了电话。
牧也懒得跟她多说。
见她不吭声,尤如更加来了劲,一个劲儿的审问:“如实招来,你跟那个容律师怎么认识的,我看那个律师看你的眼神有猫腻。”
牧也疲惫的捏了捏眉心,这才无语的道来:“什么桃花,什么猫腻,容律师就是容赤啊。”
“什么什么?哦对,容律师、姓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靠,原来容赤是个斯文败类啊。”
斯文败类?
明明就是个痞子。
牧也刚要反驳,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就扯开了这个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再上诉?”
提及这件事,尤如就焉儿了下来,语气厌厌说:“律师说了,要上诉也要找到充足又致命的证据才能你能,可是我要是有证据,还需要第二次上诉?我TM第一次开庭的时候就将她拍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