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怎么突然冒出来帮芙宁娜说话了？”派蒙皱巴着一张脸，满脑子的搞不懂。
“先看再说。”空毫不意外。
姜末和芙宁娜关系很好这件事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姜末知道很多事情，会帮助芙宁娜应该也是知道些什么。
清了清嗓子，姜末开始叭叭。
“你们一直说水神对枫丹预言毫不作为，可是，在你们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时候，水神大人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公子确实没有罪，按照枫丹法律，他应该无罪释放。”
台下讨论声一片。
“没有罪为什么还要判有罪？”
“难道是谕示机坏了？”
“不可能吧……那可是神明的神迹啊。”
“肃静！”那维莱特敲击权杖，“辩方继续。”
姜末轻笑，“但是，事关整个枫丹的安危，让一个无辜的外国人有罪，那也不是什么大事。”
“公子之所以会被判有罪进入梅洛彼得堡，最后失踪了无音讯，这些都是水神大人的算计。”
“为了给破解枫丹预言争取时间所做出的处理。”
“如果不是水神大人的这一安排，整个枫丹，此刻早就已经是一片汪洋，绝对无一人幸存。”
“可惜，神明的决断是你们凡人所不能理解，因为你们只能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对于那些在其他地方发生点事情，你们一无所知。”
那维莱特看着一脸淡定的两个家伙，一时间不知道他们的话是真是假。
公子为什么会被判有罪，为什么会消失，真的与预言有关？
“这……”面对姜末的说辞，派蒙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主要是，他们的线索里没有能反驳这一条的啊。
空：“那就算这是个理由，但是我还是认定她不是真正的神明。”
芙宁娜叉腰，“那你们总得拿出具有说服力的证据啊。”
空：“你可以现场展现神明的力量吗？”
“神明的力量？”芙宁娜微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回来，“观众席上有那么多一般民众，我可不能贸然使用神明级别的力量……”
拆台大使那维莱特：“如有需要，我会去关注鞋的方向展开加护。”
“这……这就不需要了吧……”芙宁娜有些慌张的悄摸摸看向姜末。
姜末微微耸了耸肩，这他可真的帮不了。
神明级别的力量，以他现在全部身家加一起最多就施展一下，最多不过五秒，但是他的那些身家可是有大用的！
对面的空乘胜追击，“这是有神之眼的人类都能做到的事。”
“我……这个……”此刻的芙宁娜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派蒙叉腰，“身为水神，别说神的权能，连水元素力都无法使用吗？”
大脑疯狂运转，芙宁娜再次为自己找借口，“……是律偿混能，对，是律偿混能。神秘的力量源自于信仰，而枫丹人民对正义的信仰都被我转化为了律偿混能。”
“为了给大家的生活带来能量，我放弃了所有的神里，看，我是多么大公无私的神明啊。”
只不过这次她找的理由台下的观众却有点儿不卖账了。
“这就……有点牵强了吧？”
“是啊，再怎么大公无私，也不可能一点神力都没有了吧？完全没有力量的神明，还称得上是神明吗？”
这一次，谕示机倒想了空那边。
芙宁娜转身看向下面的观众，神色慌张而又带点悲伤，“喂，大家，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大家不是都很喜欢我的吗，我还是那个芙宁娜啊，你们应该站在我这边才对吧？”
“站在我这边……”
姜末上前两步，轻轻揽住芙宁娜。
“我一直相信你，你就是枫丹的神明。”
“你会拯救整个枫丹。”
芙宁娜悄悄朝姜末眨了眨眼。
她早已知道一切，知道自己会被逼到绝路，所以，她也早就告诉自己，不会在面对质疑的时候悲伤。
台下。
“如果指控者说的是真的，那的确很严重呢……”
“不只是我们，还有我的父母一辈，甚至死去的爷爷，还有更早更早的那些长辈们，全都被芙宁娜骗了？”
芙宁娜挣开姜末。
“够了……够了……”
转身看向对面不依不饶的空他们，“那你们说，如果我不是神明，那真正的水神又在哪里？”
“现在你们没有真正的水神存在的证据，也没有其他人自称水神，那么水神除了我以外还能是谁？”
“居然还有这种逻辑……”派蒙只觉得自己好像要长脑子了，“可恶，现在要怎么反驳她？看来芙宁娜是真的不死心啊。”
空和台下的娜维娅同时想到了证明芙宁娜是普通人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