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不能随意移动,男人高大的身躯半压着她,是禁锢也是保护。
“你刚刚叫我的名字了。”盛庭霑辗转吻上她耳垂,蜻蜓点水似的吻着,诱哄着她开口:“再叫一次。”
耳朵敏感,轻轻触碰之下就让黎婳半边身子跟着发麻,手抬起抵在他饱满坚实的胸膛,只隔着一层衬衣,能清晰感知到到男性挺健躯体薄发的热烫温度。
室友说男人这种生物一贯会得寸进尺,果然诚不我欺。
她那句话无异于向他示爱,连同他的名字都跟着染上几分旖旎色彩。
黎婳羞于说出口,“不要。”
盛庭霑没和她计较,蹭了蹭她鼻尖,咬上她唇吮吻,他亲得深,但动作又很温柔,勾勾绕绕极尽缠绵,没多久就让黎婳呼吸急促,喉间泄出一点小猫似的哼声。
潮热的呼吸交缠,让平静的夜变得滚烫黏稠。
盛庭霑掌握着分寸放开人的时候,看到昏黄中一片耀目的绯色,是比日落黄昏更绝美的一道人间盛景。
黎婳昏昏沉沉,迷蒙地睁开眼,一个吻又落在她水光潋滟的眼尾。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在男人颈上,两人挨得极近,醇烈的乌木沉香与栀子香气厮混一体。
盛庭霑气息不稳,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幽深,嗓音也低下去,意味不明道:“还有一个称呼,你也只叫过一次。”
男人英挺的脸近在眼前,冷棕的眼眸此刻深邃得不可思议,黎婳怔怔地看着他,胸腔响起密密匝匝的跳动声。
她想起来,她叫过他老公。
盛庭霑理顺她颈间的发丝,很好脾气地商量:“不想叫我的名字,叫这个称呼也勉强。”
一派冠冕堂皇。
热意直冲脸颊,黎婳睫毛扑朔,眼神躲闪,顾左右而言他:“很晚了我想睡觉了。”
盛庭霑轻抬眉骨,不依不饶:“你在和谁说话?”
黎婳眨眨眼,软着声撒娇:“哥哥。”她还很有诚意,对他露出一个很乖顺讨喜的笑。
某人却不为所动:“他不在。”
黎婳定定看了他几秒,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盛庭霑,我想睡觉。”
说完之后她就忍不住笑,这一次笑得像一只使坏得逞的小猫,“我怎么敢让我们盛董勉强呢。”
说到底就是不叫老公。
盛庭霑勾了勾唇,掐住她脸上的软肉,悠悠道:“来日方长。”
所有的一切,都来日方长。
第117章 气度
翌日,裴行之一大早就来黎婳这里告状,却得知某个人自己已经先一步认错时又被气了一场,冲出医院的时候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
黎婳喝着粥,对身旁的人说:“你干嘛这么气行之哥?我们完全可以装一下哄哄他嘛。”
盛庭霑给她剥好鸡蛋放到餐盘里,淡淡道:“待会有场好戏要他演,怕他演技不行,帮他找找这种又气愤又发泄不出来的感觉。”
黎婳撑着脸感叹:“行之哥挣到的每一分钱都是他应得的。”
她知道今天是盛世董事会召开的日子,盛庭霑有动作。
冷藏车司机的相关信息已经拿到,这人籍贯冀州,四十岁,家中有妻儿,孩子高三成绩优异。
他有赌博前科,家产赔光之后戒了赌,做起冷藏品运输生意还欠下的高利贷,已有数年时间。
这人全家的账户都一一查过,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收入。
贺川昨晚就t悄悄去了冀州,因着盛庭霑所交代的金银回收小店都闭店,他先查了这家人近一年在各大商场的消费记录。
这一查,果真找到些端倪。
半月前,司机的妻子在某国产品牌羽绒服专卖店购入一件六折后价值1299元的男款羽绒服。
在此之前,他家人在衣物上的消费金额从未超过四位数。
金店老板只是到时上交给警局的证据一环,要顺藤摸瓜将证据链补足从而确定幕后主使,需要反向推导,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做这些,贺川得心应手。
盛庭霑特意交代找到金店老板,只是为贺川的手段遮掩一二,否则全是黑吃黑的手段交出去的东西不太好看。
毕业论文同样可以发表,黎婳存了心思,光是收集数据都查了一个月。
按照原计划,她本应该在寒假前完成论文初稿,但意外受伤,耽误了下来,现在紧锣密鼓赶进度。
她忙碌的时候,盛庭霑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前,拿着纸笔勾画,忙里偷闲一瞥,他好像在画一棵树。
视线刚落在他那边,男人就有回望过来的趋势,黎婳赶忙转过头看向屏幕。
不能和他对视,一对视又要亲上许久。
盛庭霑轻轻勾了勾唇。
一个上午,盛庭霑悠闲地陪着黎婳,对董事会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