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鹤也看到了戚珲那张脸。
他径直走到两人身后,毫不留情地摁着礼汀,几乎是强硬地在亲她。
礼汀微微一颤。
她第一个反应不是蹭上来接受他的亲吻,而是想着挣脱。
江衍鹤禁锢着她的肩胛骨,手上施加到让礼汀觉得疼痛的地步,彰显了他的愤怒。
“你喜欢他?”
“你不是不想理我吗,现在犯什么浑。”
礼汀手腕有些发痛,她肩膀上还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她蓦地反应过来,戚珲还在身边。
戚珲这是第一次见到正主,他在某一刻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了他和对方的差距。
其实不像,怎么说呢,就是二十岁的江衍鹤,他也不像。
那人身上的压迫睥睨的气质,和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贵气。
和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们不是没结婚吗。”
戚珲想不出来打击江衍鹤的理由,可是他却舍不得从今天开始和礼汀再也没有交集。
他在江衍鹤的旁边,并不像之前江衍鹤宣誓主权时,其他退缩的男人。
“她不想跟你回去,你也别强迫她。”
礼汀忽然就置身事外地笑起来。
她擦掉江衍鹤留在她唇角的水光,有些媚又风情万种地。
她转头望向戚珲:“你去车里等我。”
她把车钥匙递给了戚珲。
江衍鹤的脸冷下来了。
走廊逼仄昏暗,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他用力握着礼汀的手腕,有些执拗地痞气。
显然眼前的男人,在她面前那种青年的桀骜更蛊一点。
况且这些年他还沉稳内敛很多,冷白腕骨的青筋因为薄怒在颤动,显然是生了气。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礼汀尝试着挣脱他,但江衍鹤很克制,他和她僵持着。
“你放手。”
礼汀挑衅着他的权威,“我每天都在家里等你,我生病了,你呢,一天比一天回来地晚。”
“所以你在透过他,寻找过去的我?”
他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漆黑地眼睛看着她,冷冷地说:“我告诉你礼汀,过去的我也是我,等你这几年是你自己不要,你自己错过我的,凭什么还要去别人身上找我。”
礼汀忽然笑了,似乎根本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一样。
“我应该去夏韵如的视频里面,寻找过去你的吗?”
她的裙子被他刚才的举动拉的很乱,皮肤在光下泛着莹粉剔透的光泽。
他尝试着把她抱进怀里,但是礼汀很抗拒地靠着栏杆站着。
江衍鹤伸手掐着她的下巴,想要吻她,被她偏头避开了。
他眼睫颤了颤,把复杂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又持续迎上来,束着她的手腕打算吻她。
“我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礼汀咬着唇看着江衍鹤,她没有再反抗:“你不会想碰我的。”
对视一眼,都觉得彼此的灵魂像是要灼烧起来。
江衍鹤觉得自己像是被炙烤一样疼痛。
他只是缓缓的,松开了束缚住礼汀的手。
他的嗓音涩暗无比:“你可以喜欢过去的我,哪怕你永远活在怀念里都没有关系,我只是不要你喜欢别人。”
可是礼汀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怜悯地吻他。
她把他扔在走廊里,离开了。
跑车行驶在路上,副驾坐着戚珲。
礼汀不知道要往什么地方开。
想到刚才哥哥和她说的话,她一直沉默着流泪。
要再回到他身边吗,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刚才他的神色,让她心像被揪住了一样疼。
她并没有透过戚珲,寻找他。
礼汀知道自己说出来,他也不会信。
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因为已经离不开他了。
因为心被他束缚着,不得解脱。
就算他永远把她关在家里,再也不让她去看染染。
也许她都会默许。
“他追上来了。”
戚珲盯着后视镜里,江衍鹤的车越逼越近:“他车开得好野,我们比他先走了很久吧。”
“他在意的不是我。”
礼汀肩上淡紫色的衣料,有点微微地反光,宛如蝉翼的薄影。
她淡淡地笑:“他在意你。”
她尾音似乎在叹息:“刚才,你离开以后,我和他三言两语交流了一下,他没问我在想什么,一直在问和你有关的事情。”
“不想成为你们宣誓彼此爱意的工具人。我也会嫉妒,你懂我对你什么意思吗。”
戚珲想加礼汀的微信,忽然发现她没有开机:“......给点甜头吧,一点点。”
“手机不就在那里吗,我没设解锁密码,你自己加。”
礼汀心不在焉地看着身后追过来的跑车,她暗暗提高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