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汀坐在洗手台上,很妩媚地翘起嘴角,脚掌缓缓一点点上滑,踏着他,像堕入凡间的妖精。
她尾音上扬,就着之前每寸皮肤上被他印下的吻痕和咬痕,微喘:“你,说,呢?”
花洒没人去关掉。
是一场疾风骤雨。
礼汀在痒意和悸动里面彻底失去了形状。
她苍白的皮肤红到彻底,印记一遍又一遍地覆盖满,昏迷了多少次再也数不清。
蜷成一团被掂起来继续,被抱在怀里没办法逃开。
眼泪到处流淌,嘴角牵出银丝,魂魄被弄散。
“宝宝一直都想着勾引我吗?”
“我...我很坏的...一直..”
她已经没办法再回答了,眼神变得空洞,彻底失去了力气,因为就算昏迷过去也没有消停。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有结束过。
他清楚她体质虚弱苍白纤细,毫无招架能力也没有结束过。
礼汀甚至能感觉刺眼的光线,属于冬日下雪的清晨,还是没有结束。
每一小截都像被勉强拼凑起来,充满了他的,鼓起来,就像怀了属于他的小孩。
他占有宣布得彻底,给予她了很多,甚至乖戾得疯狂,也不带她去浴室清理。
激怒野兽的代价就是,变得一塌糊涂,晕厥过去也还在痉挛,陷入困意也小幅度地抖。
不适地翻身,被那人察觉到开始了新一轮。
眼白都刺激到翻过来,接触的皮肤似乎破皮一样火辣辣得疼。
如此反复,可能马上要死掉。
艰涩地想要诉说委屈,发现声音完全哑了,像小猫被欺负狠了一样脆弱地哼。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她依然纵容着他,没有推拒过一点点。
已经天光。
他们相拥着去窗口看雪,铺陈的大雪洒落在两人的发梢上。
这时候礼汀发现,因为热气的作用,浴场的樱花已经提前开了。
他声音低沉,充满磁性又蛊人:“怕吗?”
“全部...已经...汀汀不要支配权...都是...哥哥的...任由....”
礼汀迷恋地伸出手指,一点点摩挲着他英俊的眼睛和鼻梁,手指尖都是红的。
电视关掉了,再也没有地震预警。
但是在他怀里躲避天灾,能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不用害怕,不用担心。
那人攥紧她的纤细手腕,眼睛幽深如墨,再也找不到一丝光亮。
吻如雪片一样落了下来。
时针怎么走字,礼汀再也不知道了。
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她被他抱了起来,在空中,再一次,没有着力点,除了他。
再次被弄醒的时候,被他抱在怀里,唇舌渡了一点水。
然后又哭着,低弱地忏悔说到处都是湿的。
礼汀已经彻底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间,是黑夜还是白昼,一直一直一直....
他们说她从未下床的事,终于应验了。
但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礼汀黑发散乱,埋入枕头间,凌乱又湿润。
她的意识,在持续的愉悦里,短暂清醒了一瞬间。
原来强行得到一个人,就算到处都是属于他的,依然觉得不满足。
还是觉得…好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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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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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薄昼短夜长,礼汀被他的手臂稳稳地圈着,揽紧。
她在他怀里睡得昏天黑地,皮肤触碰的地方,渗出了细密的汗。
奇怪的感觉逐渐叠加,到最后,已经很习惯他的存在了。
即使在最不适的时候,她也舍不得伸出细细的手指,抓挠他的背。
小猫对他的爱几乎逾越了一切本性。
刚才结束了一次,礼汀呼出粘稠的空气。
她整个人踩在云里,手向外虚虚推拒着他,本能又在迎合他,眼泪不受控制得往下掉。
江衍鹤沿着脊背抚慰她,低下头吻她的眼泪,在她耳畔呼吸:“甜的。”
再来一次的话,她可能彻底承受不住了。
所以他狠狠压抑了,看着她苍白皮肤寸寸泛红,就汹涌的别样心思。
礼汀却不知道,计划得逞的空虚感,带来巨大的难过。
心里忐忑,她艰涩地把手指搭在他手臂上,环住他。
想被他安抚,她声音细软地说:“哥哥,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那人撑在她头顶笑,很享受和她玩纯爱的模样,宠溺又纵容地说:“好啊。”
他专心吻她的时候。
礼汀掉下了一滴眼泪,从眼尾划破,泅入乌黑的发丝。
他永远也不知道,因为给他下药这件事,她感到无比难过。
但她一点点也不后悔。
在他面前,她曾经小声地和他讲过:“我想要你爱的是我的灵魂。”
那现在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和他上床,做到昏天黑地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