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捂住乐开的嘴,“满意满意。”
简直太满意了。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秦瑶双手合十,对着他一拜:“感谢感谢,我很满意。”
江砚郬挑眉:“说谢就见外了,江太太,好像我们结婚到现在,你都没有喊过我一声好听的。”
对着一张臭屁的帅脸,秦瑶嘴角弯起:“你想我叫什么?”
江砚郬掐了一把她的脸,“又装傻了是不是?”
秦瑶眼睛泛起一抹柔情,视线相交的一刻,秦瑶亲上他的嘴角,“老……老公。”
江砚郬蹙着眉,低头凑近:“什么,说得什么,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秦瑶贴近他的耳边,又喊了一句:“老公……有点别扭,我还是喊你名字吧!”
江砚郬笑着纠正她:“别扭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多喊几次就好了。”
他睨着自家老婆略微泛红的脸颊,因为喊了两声老公,觉得别扭而垂下的长睫,心里突然有点邪念,低头去寻她的视线。
“晚上没吃饱,现在有点饿。”
他故意说得抑扬顿挫,让人觉得不是话里的那么简单。
秦瑶主动吻住他的唇,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独有的浪漫,江先生从来不擅长花言巧语,而是用行动证明,凡是她喜欢的,都会用心尽力的去满足。
对于鲜少时候主动的这一吻,江砚郬心跳都乱了节拍,反客为主的吻住她,衣服退到胳膊上挂着,淡粉色痕迹的伤疤露了出来,男人猛然一怔,很快鼻尖酸涩难耐。
沉默半晌,他的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颤抖着双唇:“为什么替我挡枪?”
他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这颗子弹不好取,也就意味着要永远留在她身体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当时情况紧急,她没想那么多,可回过头来想一想,就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她摸了摸他后脖颈上新长出来的头发茬,依旧是往常平静的语气:“江砚郬,你最大的愿望的是什么?”
江砚郬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想和你过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我想你可以平安,健康,快乐……”
“太贪心了。”
秦瑶清秀的眉眼弯如今晚的月亮,轻声回应:“但是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多陪你一天。”
此时,月光透过帘子,一抹皎洁照在女人左手腕骨上的佛珠上。
无论今后命运如何,秦瑶早已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天忌满,人忌全,此生相遇相守,别无他求!
番外 陆周篇
一晃眼的时间,十年过去了。
陆泽已然不再是当年那个洒脱狂热的小陆总,仔细说来,和周茉分开,是他这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光,他靠着酒精和工作来麻痹自己,也正因这样,他在商业上一展宏图,取得的成就令人望尘莫及。
陆泽能有今日,是陆父都没能想到的。
陆父到了退休的年纪,早将陆氏交给他全权负责。
唯一不变的是,三十八岁的陆总,依旧向往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
陆泽的目光不经意落在包间的角落里,修长的五指握着透明的酒杯,微薄的唇和上挑的眉眼透着一如既往的淡漠和疏离。
身穿紧身衣裙的女人柔软无骨的挂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指抵在她娇艳的红唇边,含了一口烈酒,以嘴对嘴的方式喂给她,女人明显被辣得呛咳不止,面上却还是表现的很享受,紧抓着男人的衬衫不放。
做这一行的女人,向来都放得开,攀上一个有钱有权的金主,即便跟不了多久,也能从中捞点有价值的,比如,金钱和资源。
若他说这妞不错,就不愁找不到下家。
说到底都是各取所需,相互利用罢了。
这些个富二代和官二代大多年轻气盛,迫不及待就把人带进洗手间。
陆泽淡淡的收回目光。
“泽哥,看上她了?”
说话的人叫蒋沣,和陆泽关系一直不错,在座的人里,也只有他敢出言调侃陆泽。
陆泽轻哼一声,没说话。
只是那眼神跟语气都极其敷衍。
在外人看来,说的也是,陆泽怎么可能看上那种货色,他家里的老婆温柔又大方,长得还漂亮,自从人家结婚后,就收心了。
那官二代动静太大了些,蒋沣自然看清了他怀里的女人,长得和年轻时候的周茉极像。
蒋沣默不作声移到他身边,坐下来后,长叹一口气,“这么多年了,还没放下?”
蒋沣可是当年他俩轰轰烈烈爱一场的见证者之一,毫不夸张的说,自此之后,尝遍烟花柳巷的大海王,栽得彻头彻尾,一心扑在工作上。
其实他们都算不上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年轻时候更是混,但蒋沣是真佩服,陆泽沾赌沾酒,却唯独不沾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