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是秦瑶。
只好让着他。
听听这说得还是人话吗!
江砚郬气的头晕,将手边的杯子摔碎在他脚边,起身怒斥:“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这一年脾气好多了,很少动手。
江遇不敢再逗留,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他走之后,江砚郬气火慢慢消了,才开始从理智的角度思考,江遇年纪还小,尚不定性,如果这时候给他操心婚事,太早了些。
秦瑶刚和江母她们打完麻将,见他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江砚郬扯着她的手臂,把人圈在怀里坐着,下巴贴着她的肩:“你妹妹学的什么专业?”
秦瑶:“外语翻译。”
江砚郬眸子转了转:“也该毕业了吧,谢秉初的外交部缺人,叫她去实习一段时间走个过场。”
秦瑶点头,随后又看向他:“你怎么越来越喜欢操心这些事了,倒有点不像你。”
就这么看着,竟然觉得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气质,是满满的人夫感。
江砚郬不打算拿江遇的破事让他老婆烦心,亲昵的揉了揉她的手,“累不累,要不要现在回家?”
今天是家宴,江谢两家的长辈和小辈差不多都来了,累到算不上,他家的长辈都挺和蔼可亲的,又疼爱小辈,就是追着江砚郬问什么时候办婚礼。
婚礼这事,两人没有讨论过,秦瑶刚醒过来不久,不宜劳累,看似和正常人无异,实际上,那颗子弹依然在她身体里。
……
时间说慢不慢,半年过去了。
江砚郬结束公司的会议,开着车去幼儿园接儿子放学,他到的不算早,今天开学第一天,校门口来接孩子回家的私家车停满了。
他索性没往前开,打开窗户点了根烟抽。
还没抽到一半,接到江均野老师的电话,那边语气礼貌又带着点不经意的怒火:“江先生吗,您的孩子于今天下午放学时间段,打了别的小朋友,请您速来我办公室一趟。”
男人眉心微动,反问:“我儿子伤着了?”
女老师看了眼小小年纪罚站都没有正形的江均野,说道:“那倒没有。”
江砚郬这才不急不慢的灭了烟,他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墙角站着的那一小坨身影,“江均野,为什么打架?”
江均野扭着脖子,脾气很硬:“没有为什么,我就是看他不爽。”
另一边站着个哭哭啼啼的小男孩,看着比他还高一头,他居然能把人给打哭。
江砚郬提着他的脖子,作势就要揍他:“好好说话。”
被威胁了,江均野这才说了实话,起因是这小男生欺负人家女同学,他这才动的手,按照江均野的话来说,就是,早就想揍他了,留到放学再动的手。
最后教育了一番之后,江砚郬把人给领回家。
毕竟属于见义勇为,他后来也没说什么,秦瑶皱眉:“那也不是他打架的理由,现在就这么狂,以后怎么办?”
江砚郬颇为赞同的点头,一手剥着红石榴籽,一边不经意的说:“是啊,也不知道随谁。”
……
与此同时,外交部为了准备一场接待晚会,忙的是不可开交,秦莱早从实习生顺利转正,留在了外交部。
谢秉初怕人累着,坐在办公室里,打了通电话:“吃完饭了吗,要不要上来跟男朋友一起吃?”
秦莱端着手里的马克杯,背靠着休息室的桌沿,笑容甜蜜:“没呢,一会儿再上去,现在人太多了。”
足足大半年的时间谢秉初才把人追到手,倒也不急于公开关系,只不过每天都在眼皮子底下,却只能装作不认识,有点憋屈。
“行,听你的。”
电话挂断之后,谢秉初叫秘书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把这个送去江洺公馆,就差一个签字了。”
秘书点头,看见文件上的项目,有点诧异:“这不是新城区开发的合同吗?”
这一小份文件,重量可不能小觑,这是他哥的聘礼。
半个小时之后。
秦瑶仔细的看了遍文件上的内容,不敢相信S帝国边境的一座新城,将会以她的名字命名,并且江砚郬买下来整座城的产权,一并送给她。
也就是说,她拥有一座城市。
男人从背后抱住她,轻声问:“瑶城,喜欢吗?”
秦瑶激动的有点难以想象,她曾经随意夸下的海口,说出不可能实现的目标,却被江砚郬一直记在心里,真的替她实现了。
江砚郬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温柔:“所有的规划建设,都已经安排妥当,往后你只管坐在家里数钱便好,对于我的这份聘礼,江太太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