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玩玩而已”的游戏,还是找别人吧。
秦时风眉头蹙紧,声音里带着怒意,一字一顿地问:“你不想再玩了?楚南星,这么久了,你在玩儿我?”
舌根难以抑制地泛起苦意,秦时风觉得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扼住他的咽喉,陌生的酸楚潮水般在他心口翻涌,以至于他没有听懂楚南星的言外之意。
楚南星抽回手,转身坐回吧台后,淡淡道:“你走吧,我要复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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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书随便翻到一页,楚南星垂着头,乌羽般的纤长眼睫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静默片刻后,脚步声响起,而后便是开关门的声音,风铃被重重一晃,“叮”一声响,敲在了楚南星心上。
秦时风走了。
楚南星如同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紧绷的肩背顷刻间便垮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拿笔的手指微微颤抖。
楚南星很少将时间浪费在悲伤、后悔、遗憾等等负面情绪上,她有很多事情要忙,她就连体面地生活下去就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
于是,楚南星强迫自己将精力集中在课本上,但不知怎么,那些英文字母却变得模糊,应该是用眼过度,累了吧。
楚南星抬起手背,胡乱抹了抹眼睛,手背上留下一道湿润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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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风回到家,将门重重一甩,发出“砰”一声巨响。
正在打扫的保洁阿姨吓了一跳,心惊胆颤地嘀咕:“少爷这是怎么了?”
大竹在为他整理衣帽间,听见动静连忙跑下楼,只见秦时风黑着脸,往茶几腿上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将车钥匙“啪”一扔,整个人躺进了沙发中,拿起一个靠垫遮在脸上。
“祖宗,”大竹心疼坏了,“你悠着点儿行不行?这茶几是瑞士运过来的,花了三百多万,你有火也别朝着它发啊!”
抱枕下传来秦时风压着火的声音:“滚!”
保洁阿姨战战兢兢的贴着墙边,大竹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今天就这样吧,先回去。
大竹跟了秦时风这么久了,知道他是个什么狗德行,于是问:“谁惹你不痛快了?你不是去找南......小学姐了吗?”
秦时风每次见完乖乖女学姐回来,心情都肉眼可见的好,怎么今天竟然还发起火来了?
秦时风低骂了个脏字,将抱枕往大竹身上狠狠一砸:“别和我提她!”
大竹接住抱枕,诧异道:“你和小学姐吵架了?”
秦时风额角重重一跳:“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说了别提她!”
大竹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叫胳膊肘往外拐,不假思索地说:“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南星那么好的脾气,怎么可能和你吵架?”
“我做什么了?我也想知道我做什么了,”秦时风喉结上下滚动,极力克制着心头某种汹涌而出的情绪,“老子一天到晚想她八百遍,担心吵着她学习,给她打个电话都要挑时间,下了课屁颠屁颠地跑过去看她,你说我做什么了?我他妈就是贱!”
大竹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嘴唇动了动,打出了一个嗝儿。
忽然有种饱了的感觉,狗粮吃饱了。
这他娘的到底是吵架还是表白啊?!
第110章 把楚南星的东西全部处理了
秦时风臭着脸,连鞋都不穿,光着脚走到楼上主卧。
半分钟后,从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大竹无奈地扶额。
二公子发疯了怎么办?只能哄了。
他三两步跑上楼,秦时风从衣帽间里翻出一件风衣丢在床上,大竹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楚南星当初甩给秦时风的那件吗?
接着,秦时风又找出钥匙,要去开床头柜那个上了锁的抽屉。
这个抽屉里装着的都是秦时风的宝贝,秦时风从来不让其他人碰,所以大竹一直非常好奇,这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传国玉玺?
还是某座山的藏宝图?
或者是传说中那种全世界只有一枚的超级无敌珍稀大蓝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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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下,抽屉打开了。
大竹伸长了脖子偷瞄,只见秦时风从里边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围巾、一个白兔玩偶、一个天蓝色的笔袋、一本简约的纯色便签本、一个小巧的猫咪形状笔架......还有许多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一看就不是秦时风的风格。
大竹咽了一口唾沫,这是什么情况?
就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秦二公子竟然把它们锁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这匪夷所思的程度不亚于苏辛迪流着眼泪说她要回归家庭做全职主妇,完全令人难以理解啊!
然而下一秒,当大竹看见秦时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且笔记本的封面写着“楚南星”三个字的时候,一切难以理解都变得可以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