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询问,魏大伟的回答是——
“她是恩人之女。”
既是恩人之女,他好好疼惜不是更应该?
但碍于老爹跟爷爷头一次对他严厉叮嘱,即使色心泛滥,他还是有些害怕,把目光转向其他容易采撷的美人儿。
但时间一久,新鲜劲过了,他的色心又落到范梓璃身上,寻了贪财的嬷嬷或管事打点,但他们竟然不敢收——
“不行的,老爷知道少爷的性子,都严厉叮嘱过老奴了。”
“真的不行啊,少爷,范姑娘要是被您那个,老太爷可是下了重话,我们这些奴仆全要杀头,因为我们没能拦住您啊。”
接连几次碰壁,他怒了,打算自己来。
今早逮到一个机会,他将范梓璃掳到一间偏僻屋子就想翻云覆雨,想着木已成舟,他不信爹跟爷爷会为一个女人打死他!
没想到,那小贱人死活不肯就范,还咬了他的舌头,大大坏了他兴致,他火冒三丈的赏她一巴掌,还想再打第二巴掌时,让找过来的管事跟嬷嬷拼命劝开了。
他怒火中烧,让人抓了另一名绣女进屋泄了欲火,狠狠的将该名绣女捣弄得哀声求饶,但还是很不甘心,踹开那名身上青青紫紫的裸女,唤人进来服侍沐浴更衣后,喝口茶,他问了小厮,“范家那个小贱人呢?”
“禀大少爷,这会儿正在绣坊干活。”小厮拱手禀告。
他抿抿唇,“把她给本少爷抓来,我就不信我还不能——你——你是谁!”
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越窗而入,先打昏魏宗佑的两名随侍小厮,接着朝他走过来,他踉跄急逃,一边要喊人,却瞬间被点穴,随即被狠狠的痛揍一顿,黑衣人还抬脚用力往他胯下踩,痛得他身子一蜷,如煮熟虾子不停颤抖。
“再让小爷知道你将魔爪伸到那些绣娘身上,你的子孙根就等着被小爷剁了喂狗!”
黑衣人冷冷的撂下狠话离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魏宗佑总算能喊出声,“快——快来人!爷要被阉了!”
接下来,是一团混乱,魏宗佑被人抬上床,老大夫匆匆而至。
魏家其他人也被惊动,魏大伟、魏良一看到他眼皮浮肿,眼眶乌青,一副纵欲过度之态,脸上就不好看了,倒是两个女人——何氏跟杜氏这对婆媳,看到最疼爱的孩子在床上呻吟,泪水是掉不停,还念叨着“谁那么狠心,竟然这样伤他”。
魏大伟最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出去。”
何氏跟杜氏一向畏惧他,闻言再担心也不敢留下,急急出去。
此时,老大夫表情凝重的开口,“魏少爷伤到命根,用药调养一段日子便无碍,只是他年纪轻轻,身体就被酒色掏空太多,若再不节制,恐怕……”
老大夫语意清楚,魏大伟看向魏良,神情阴冷。
魏良当了魏大伟那么多年的儿子,自是知道父亲怒了,认为是他管理绣坊不力,让魏宗佑有机会胡闹。
他恼羞成怒的看向杵在另一边的小管事,“去!把少爷身边服侍的仆从全拖出去打死!再换一批给少爷,要是这些人仍挡不了少爷的风流,就继续换!”
小管事急急的拱手退出去,老大夫写完药方也跟着离开。
屋内除了魏宗佑的疼痛呻吟,再无其他声音,渐渐的他也不敢吭声,因为不管是疼宠他的爷爷或父亲,都眼神凉飕飕的看着他。
魏大伟抿唇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子,愈看愈恼火,转头看向魏良,撂下狠话道:“你好好跟他说,再不收敛,我不介意从旁支找个人栽培。”
魏良倏地瞪大眼,连忙点头,“是,儿子一定好好跟他说。”
魏大伟怒不可遏的甩袖离开。
魏宗佑觉得委屈,语气愤愤地控诉,“爷爷有没有搞错?眼下应该派人去抓伤害我的贼人,怎么……”
“你给老子住口!还不消停,你真想当风流鬼?还是想当太监?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去动了范梓璃!”黑衣人撂下的威胁话,儿子同他说了,但儿子动绣娘并非一朝一夕,可见他是动了不该动的绣娘。
魏宗佑心虚的闭嘴,但想想又不甘愿,“所以是那小贱人背后的人,好啊,看我不手撕了那小贱人——嘶——痛痛痛——”他作势要挥拳,没想到这一动,全身痛,尤其胯下的剧痛更是难以形容,像是有成千上万根针在刺。
见他脸色泛白,蜷缩身体唉唉叫痛,魏良更是怒不可遏,“痛还没让你长记性,你是真的想当废人?”
“不是啊,爹,咱就这么认了,也太窝囊了!”魏宗佑忍着下身的痛楚叫道:“咱们魏家在镇上及县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那小贱人都被流放到这里,她身后能有什么人?就算是恩人之女,我照顾了还不对吗?就把那人杀了就好,反正爷爷手上有很多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