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仿佛被点拨了一般得出结论,“那这生意可以干!”
余哥:“......”
默默飘过的铁柱一脸‘你这个人仿佛脑子有点毛病’,他都听懂了,这个憨憨颇有优越感建议道:“你可以多买点核桃吃。”
其他人可不会这么委婉,当即就有人嘴快道:“老许,我记得你家也没有什么祖传秘方啊,人都说的很清楚了,最理想的情况是一帆风顺,你才能做成功!你还有你媳妇那手艺,没毒死人都是好事,你们卖吃的我可不敢买来吃,我还没活够。”
“老许,你别被钱财迷了眼,对自己有点数!”另外对许家情况了解颇深的人也苦口婆心劝道,真要把许家人放出去了,那在场的人都有罪!
老许反正是被说清醒了,见自己不做个不插手吃食的承诺就走不了的样子,拱手求饶道:“各位,我有自知之明,您们别堵着我。”
让他怪害怕的。
铁柱神来一句,“还有你媳妇儿呢!”
老许深深看了铁柱一眼,幽幽道:“我全家都有自知之明,行了吧?”
除了铁柱,在场众人皆忍俊不禁。
沈辞亭去市监局咨询完开店的手续证件回来的时候,店内的气氛就处于一种莫名欢乐中,除了铁柱一脸摸不着头脑融入不进去,陈勇正在给关东煮的锅里加汤底,他顺手帮着一起扶着锅,玩笑道:“怎么?除了铁柱,你们都捡着钱了?”
陈勇好笑道:“比捡钱都让人乐呵。”
待得知铁柱的优秀壮举后,沈辞亭冲他竖大拇指,老实模样和一身憨厚的气质配上天然黑,杀伤力简直了。
陈勇笑完又有些忧愁,铁柱这噎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别耽误了娶媳妇儿!
“咸吃萝卜瞎操心。”麻子当真服了,陈勇也不看看铁柱娘是干什么的,说点夸张的,说不定铁柱刚从他娘肚子里出来,他娘就已经在给他盘算着找媳妇儿了!再说,“铁柱娘那三寸不烂之舌,铁柱哪怕是个棒槌,也能给他说成个包浆棒槌!”
铁·棒槌·柱:“......”
陈勇虚心发问,“棒槌包不包浆有什么区别?”
麻子:“包浆的比不包浆的好使,不硌手!”
“别贫了。”沈辞亭扶额,包浆的难道不是更脏吗?
麻子收起调笑态度,认真起来说正事,“辞亭,你知道你大嫂去医院给在机械厂打群架受伤的那些人道歉了吗?”
他是听他娘说的,厂里都传遍了,都在赞扬白萍的善良无私,麻子当时满脑子都是‘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在刷屏,她是善心无处安放,非得膈应人心里才满意是不是?
幸好麻婶子很快又说了,别看大家伙儿都好似对白萍敬佩得不行的模样,但背后没人不说她脑壳有包的。八竿子都扯不上关系的事情,她非得掰扯到一块儿,关键她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后,相当于把沈辞亭架在火上烤,按照她的逻辑思路,这个世界上每一片树叶都不无辜。
不知内情的人肯定以为白萍是为了沈辞亭挽尊,沈辞亭这个黑锅背的冤枉。
沈辞亭倒真还不知道这个事情,不过,“她愿意去发散爱心和我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个操作,一般人做不出来。
瘦猴儿神情相当的一言难尽,和辞亭大嫂一对比,他都能对家里斤斤计较的哥嫂宽容不少,“我就想知道,那天机械厂进了医院的人好像不少,白萍照顾到所有人了?她手里头的工资够买礼品探望病人?”
总不至于两手空空去所谓的赔礼道歉吧?
更失礼。
沈辞亭想都不用想摇头,“不够。”
不仅不够,白萍还欠了一点外债。
沈辞亭对待白萍界限很分明,属于被他划分在线外的人,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他照旧在麻子家备好用料,将近十二点才回到家,做餐饮挣钱,也确实辛苦。
第二天沈辞亭是被一阵哭穷声吵醒的,睡意消失,墙不隔音,耳边顿时被莫婶子颇为尖细的女高音充斥着,他听了一下,大概是白萍去医院探望人手里的钱不够买礼品,找莫婶子借了一点,现在过了一个晚上,莫婶子哪根筋搭上了,觉得白萍还钱可能遥遥无期,就一大早就来催白萍还钱了。
搞清楚一大早吵闹啥的沈辞亭:“......”
莫婶子着实有点真材实料在身上,之前占白萍的便宜多了去了,这会儿涉及到自己利益了,什么交情和脸面都是浮云。
他突然很好奇白萍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