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69)

说到这里, 林朝生停顿了一下, 一鼓作气道:“只有少主可以救我了, 只要他要了我,主子就没法对我怎么样。温故, 你能让少主留下我吗?”

药箱上面来自林朝生的力道突然消失,温故一时反应不及, 好一会才抱住药箱, 抱稳后才道:“你为什么不自己找他说?”

“少主什么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哪有资格找他?”他说得有些激动,声音比之前大了几分,说完后才意识到这点, 立刻警觉地看了眼四周, 见守卫的弟子没有反应, 微微松了口气。

禁闭室那道门将景容的人生隔离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不管在禁闭室里面如何,只要出了禁闭室, 景容就是尊贵的少主, 是所有人眼里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林朝生和其他几乎所有人,从来都只知道禁闭室之外的景容, 对景容也只有敬畏, 自然不敢有所逾越。温故提议道:“跟我一起进去。”

林朝生一听, 连连摇头:“不可!万万不可!未得少主召见, 我不能擅自进去!”

这也不行, 那也不行, 温故没好意思说景容看上的亲信其实是他温故,只好勉强道:“那我找机会帮你问问他。”

看在药箱的面子上。

回去之后,温故没有立即把药用在景容身上,而是先取了点涂在银簪上,确认银簪没有变色之后,才坐到景容的身旁。

指尖覆上景容的脚踝,他又被冰凉的皮肤刺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怎么这么冰?”

景容朝温故瞥过去:“禁闭室有张冰床。”

“我看见了。”

“那是千年玄冰,我从小就在那里待着,寒气入体太深,暖不回来了。”

他说得很随意,像在回答什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明明猜到了原因,可亲耳听到这话从景容嘴里说出来,温故的眉梢还是染上了一丝不悦,良久,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脚踝上的伤口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结的大部分痂都脱落了,只有一道大口子还没完全愈合,因此抹完药后,也就没缠起来。温故直接拉过被子,轻轻盖了上去。

把烛台放回原来的地方,温故又问道:“脚怎么伤的,不能告诉我吗?”

连身体为什么这么凉,都能毫不隐瞒地说出理由,那脚伤就更没隐瞒的必要了,是景容刚才的反应太奇怪,才让他又问了一次。

这一次,他是真的想知道答案。

景容撇撇嘴,轻声道:“不关你的事。”

“既然这样,”温故耸耸肩:“你不想说就算了。”

每次景容不想说的,都一句轻飘飘的“不关你的事”就打回去,他本不想追问的,可就是越想越不对劲:“景辞干的?”

景容没搭话,就那么看着他。

看这反应,好像不是景辞,于是温故又问道:“难道是家主?”

景容仍旧没搭话,目光也很平静。

“看来也不是,”温故沉思了起来:“那是谁做的?”

景容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故,一双漆黑的眸子看起来很平静,又好像有些发愣,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很想知道吗?”

温故闻声垂眼,看过去的瞬间,后背忽然攀上了一股凉意。那双眸子又黑又深,似乎有种特别的力量,能把人魂魄都给吸走一样。温故张了张口,还是问道:“不能告诉我吗?”

景容收回目光,偏过头闭上眼睛,声音极轻:“不能。”

温故一怔:“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不这么做的话,有人大概已经没命了。

以血为引,驱动遥远的禁地力量,还得了不小的反噬。

不过好在又压制住了,只是这样一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再使用诅咒之力。

然后景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睁眼:“你给我的坞禾果去哪了?”

“坞禾果?”温故想了下,道:“好像掉在禁闭室了。”

“不行,”景容的神情是少有的慌乱,“不能让别人拿到坞禾果。”

“为什么?”

景容一怔:“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景容没想到温故这个人天天拿着灵药图谱看,种了一大片传闻中的坞禾草,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温故不知道才是对的,景容咬牙道:“你不知道我很喜欢吃吗?”

温故微微一笑:“知道。”

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

坞禾,上古神药,图谱上没有,可是,原作里有啊。

虽然文中对坞禾一笔带过,但这个名字一出来,温故马上就想起来了,只是他没想到那个野菜就是坞禾。

但是没关系,现在知道了。

原作中从未出现过的神药,竟是真实存在的,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件事,并且意识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温故脸上的笑意不减:“小少主,看来你瞒了我很多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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