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他怎么还是变偏执了(50)

只是好歹也朝夕相处这么久,温故又一想,表现得太高兴似乎不太好,更何况景容这人有点敏感,如果察觉到什么,将来不放过他怎么办。

于是温故抬手压了压喉结,迎着景容不悦的脸,劝解道:“回去吧,回去继续做你的少主,你家才是你该去的地方。我这里,不适合你。”

“你是不是嫌我麻烦啊……”景容垂下眼,声音闷闷的:“很多事情我可以自己做的,我不用你扶,也不用你抱,衣服我可以自己洗,我还可以帮你做饭,我……”

他越说越小声,甚至带了点哭腔,到后面几乎听不见声音。

温故还没来得及开口,外头就又来了名弟子,再一次催促了起来:“少主,家主又催了。”

景容置若罔闻,只听外面的弟子接着道:“家主说您若再不走,就即刻传信让夫人亲自来请您。”

这一次,景容终于给了外面的人一点反应,转头看了出去。那名弟子对着景容恭敬地行了一下礼,才默默退下。

对温故来说,也不是时不时都会想得起原作内容的,只有在这种特殊提示下,才会想起一些片段。

他想起来,景容对那位母亲是很珍视的。

长久的静默之后,温故缓声说道:“我送你出去。”

看着温故病恹恹的身体,景容长睫微颤,这一次没再提要留下的事,而是问:“你行吗?”

这话温故就不爱听,他当即起身下床,俯身一把就将景容横抱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恍惚了一阵,头上好像有几颗星星在环绕,却还是嘴硬道:“你看我行吗?”

景容没搭话,温故也没在意,抱起他就往外走。

他急着往外走的样子,让景容的眼眸暗了又暗。

走到走廊中间的时候,被横在中间的什么东西差点绊了一跤,本以为是山间野蛇,温故还有点后怕,一看结果发现是景辞。

景辞呆坐在地上,忽然被踢了一脚,下意识抬起头来。

这脚一绊,绊了个六目相对。

温故最先收回目光,慢悠悠地继续走,边走边赶人:“坐着干什么,还不走?”

经过这件事,原主跟景辞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情分算是被嚯嚯完了。反正这层纱也破了,温故也不想装了。

俩瘟神,一起送走。

与温故不同的是,景容一直平静地看着景辞,直到景辞感觉到什么,也看向景容之后,景容的目光才变了变。

他嘴角微扬,目光里带了丝一眼就能瞧出来的挑衅。

他就那样看着景辞,丝毫没有察觉到温故停了下来,片刻后,一个小布袋被放进怀里,他才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景容问道。

温故微微一笑:“特产,路上吃。”

景容本想打开看看布袋子里装的什么,可他的手刚抬起半分,复又落了下去,重新搭在温故肩头。

挽着温故脖子的手不自觉紧了些。

院门口两边的弟子见温故过来,低头将门打开,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半分。

举手投足间全是恭敬,可见平日就是这般模样,家主身边的人果然是不一样。

一辆颇为雅致的马车停在道上,一旁站着个身披深色锦袍的高挑男人,听到声响,那人转过头来,眉目深邃,长相颇为俊朗,那张脸与景辞有几分相似,更显成熟,却看不出实际年岁。

正是家主。

家主浑身上下透着股从容自若,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些不怒自威。

而家主越是高挑,就越显得景容……娇小。

景家的基因实在奇怪。

从温故一出来开始,家主的目光就勾在景容身上,四下打量,仿佛在端详一件名贵的物件。

全然不是父亲看儿子的眼神。

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别人不懂,温故是懂的。

确实是看物件的眼神。

景容在家主眼里,就是个物件,可以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也可以是随时可丢弃的废品。

不等家主发话,温故敛起神色,径直走向马车。要看回去看,反正温故不想看了。

这粘稠的令人反胃的视线。

将景容送进马车,扶他坐好,直至转身出了马车,两人全程没有再说话。

离开前,温故看了一眼景容,只是景容却没有看他。

压在心上许久的石头终于消失,温故只觉未来一片光明,连嘴角都止不住上扬。

但很快上扬的弧度又换了个方向,往下撇去。

因为他迎面撞上了景辞。

景辞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眼温故就走向家主,还恭敬地喊了声“父亲。”

温故以为景辞会对自己说点什么,比如“我对你好失望、你为什么要骗我”之类的苦情话,可景辞一个屁都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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