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们抵死缠绵,他依旧懂得如何撩拨她最易情动之处,叫她欲生欲死。
清晨醒来,她身侧空空如也,伸手摸去,一点余温都没有。
仿佛昨晚真的是一场梦。
可扔在飘窗上的贴身衣物,还有那被弄脏的睡裙,都在提醒着她,昨晚一切都是真的。
邱意晚吸了口气,把头凑近另一个枕头,嗅了嗅,唇角渐渐勾起。
果然,那不是梦。
枕头上面还残留着属于怀屿桉的气息。
“早啊。”
门口忽然传来怀屿桉的声音。
邱意晚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头埋进枕头里,连呼吸都屏住了。
怀屿桉走过来,在飘窗前站定,垂眸看着床上装死的邱意晚。
邱意晚没抬头,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灼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心,把她整个人都看透。
怀屿桉勾起唇。
他俯身低头下来,凑到她耳边轻咬一口,声线低低含笑说,“闻枕头是在变相闻我的气息吗,嗯?”
那语调带着几分暧昧的味道。
而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邱意晚直接浑身一颤,耳朵也跟着发红起来。
她抬起头,正好撞上怀屿桉那双深邃的含情眼。
不自然的别开视线,“我没有,你别胡说。”
怀屿桉笑了两声,把修长的手指伸进她乌黑柔顺的发丝间,温柔缱绻的勾缠,眼神也柔得能把人化了,他笑说,“你昨晚睡觉还就一直把头往我怀里埋。”
邱意晚嘴硬,“......我那是冷,本能的反应。”
“哦,本能的反应啊?”怀屿桉另一只手放到她腰间,还故意有一下没一下的游走,往裙摆下去。
邱意晚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嗔瞪他,“那你睡觉还一直顶着我。”
怀屿桉笑得意味深长,低声说,“以前不也这样顶吗?你又不是不知道。”
邱意晚,“......”她懒得跟他贫。
怀屿桉见好就收,把手从裙摆里拿出,将她捞起。
“……你干嘛?”邱意晚有点戒备。
怀屿桉笑,“不干嘛,抱你去洗漱。”
他弯腰去给她拿了拖鞋穿上,随即抱着她进了浴室洗漱。
给邱意晚挤牙膏时,他又说,“口是心非的女人。”
在镜子里看着那张脸,邱意晚恍惚了下。
他还是那个怀屿桉。
洗漱出来去餐厅,怀屿桉叫的外卖也正好送到。
邱意晚看着桌子上的早餐,又看了眼怀屿桉,笑了声,“我以为你起来是去做早餐了,没想到是外卖。”
怀屿桉边打开包装盒,边说,“怀某厨艺不精湛,过年期间可不想让你往医院跑。”
邱意晚抿了抿唇,没说啥,只是浅浅的漾起一抹笑意,随即接过他伸来的筷子。
这顿早餐吃得温馨,也合胃口。
怀屿桉偶尔会抬眼观察一下邱意晚,他突然发现,这姑娘和以前相比,好像变了不少。
不止是性子,人也愈发有女人味了。
到最后一口豆汁儿时,邱意晚拿开抬眼随口问了他句,“你不回去吗?”
怀屿桉摇头说,“不回,今年就打算赖你这儿了。”
邱意晚放下豆汁儿,挺正经的道,“我又没说要跟你和好。”
怀屿桉挑眉,不着调道,“是吗?原来我们不和好也可以一起睡觉啊?早说那一年我不忍了。”
邱意晚,“……”
他笑得好欠揍。
她抽过餐巾纸擦拭了下嘴巴,又道,“我想过你们结婚的情景,但没想过你们没结成,说实话,真的很意外。”
顿了下,她忽然笑说,“可即使你不跟董宁结婚,你家里那关你过得了吗?”
怀屿桉放下筷子,轻轻笑了一声,“从我把位置让给我大嫂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法再束缚我,我的婚姻我可以自己做主。”
那日退婚,他在怀董两家的亲戚面前,是一点都不顾及董宁的脸面,直接当众把话说明白,说这婚是退定了,之后在众人面前起身,拿起外套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
原本他是想处理好集团的一切,私下留几分面子给董宁的,可一想到董宁跟邱意晚胡说八道,他还是决定一分不留。
邱意晚没出声,只是神情正经了几分。
怀屿桉也是一样,他突然语气认真道,“晚晚,你的归属感是什么?”
邱意晚默了下,摇头答,“还真的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归属感是什么?或许是在那忙碌的日子里,事业渐发展稳定,觉得那是一种归属感。
怀屿桉低头沉闷的笑了下,转而抬头去摸过餐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敲出一根点上。
深吸了口,吐出缭绕的白烟,他说,“阿德勒说过,人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两样东西,一样是价值感,而另一样便是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