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尖牙哑光透亮,一闭一合便死死咬住了我肩膀。
“啊!!!”
我每挣扎一下他便勒的更紧,没有力气推开他……这还是男的,要是蔑门派了他的主家来就惨了。
“别动!”
身后传来嘹亮一声,随即连续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在狭小的地下室回荡。子弹在空中划过刺耳的尖啸声,趴在我肩头的脑袋瞬间眉心穿了个孔。
我的耳朵要聋了!
“身后!”我喊道:“蹲下!”
他顺势蹲下,躲过了一只三指鹰犀利一击,随之一记扫堂腿撂倒它,他“砰砰”又连开几枪,却看见震惊一生的场面。
那三指鹰双臂在众目睽睽之下长毛光滑的羽毛,双臂足足延长了一倍有余。他厚实的羽翼挡下了一发发子弹,随即向上刺出锋利的鹰爪。
我当机立断一个滑步从乞公卿两腿之间滑下,截断了三指鹰的攻击。
我竟然连一个小喽啰的力量都抵不住了,小腿微微打颤,脚掌划出一条血痕。
乞公卿纵身一跃拉起我,我们双手紧紧拉住,他用力将我抛向空中,以他为支点我沿着墙壁快速奔跑,一个转身接力奋力一插,那只簪子刺进他的眼睛。
乞公卿趁机对着他脑袋连开两枪,终于解决了对方。
我瘫坐在尸体上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变回人样的三指鹰苦笑起来。
“呼哈……呼啊……挺有默契呵……”
乞公卿似乎也是惊魂未定,看着两具尸体久立不动。良久,他问道:“他们……”
“啊……是人。”
我和他很默契,仔细审视着他的面容还真和乞朝暮有几分相像。
“我对久长时的事感到抱歉,他是个畜生对不起乞朝暮,但是他罪不至死,看在我们也算并肩作战的份儿上,饶他一次吧。我不是不讲理的人,这事是他错了。”
他半天不说话,可我没时间耗下去了。对了,还有两个月前初见时的。
“对!如果是因为你弟弟的伤,那是我做的!他腿,胳膊都是我弄折的,你全冲我来,别误伤他,拜托了!”
说罢,我捡起三指鹰旁边的弹壳,摁在胳膊上,一下喇下来一条肉,鲜血顿时流满了胳膊。
真他妈疼啊。
一来是彰显诚意,二来放点血促进我恢复。现在力量几乎没有,还得借力才能杀了那只三指鹰。一会儿更强的来了,绝对会输得。
“这件事我们不占理,我不会强词夺理。按你的说法我现在更是不占理,或许咱真的认识,不知道…”
求你同意吧…我怕我恢复后反悔大屠杀。
“又是这样……”
“嗯?”
“当年你说为了几个小孩儿来所以要军火,无声无息的来,又轰轰烈烈的走。现在又是为了小孩儿。”
看着他缓缓蹲下来与我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我愣住了,大脑仿佛被重锤击中瞬间一片空白。
我看着他的眼眶如何从湿润慢慢变得模糊,直到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滑落,划过他苍白的脸颊,滴落在干燥的地面绽放出一朵微小的泪花。
时间不等人,但愿有人会等你。
我艰难的撑起身子,朝地上走去。他显然还没从惊恐与震撼中走出来,我没时间管他了,现在要赶紧取回我的武器。
身后人抓住我的袖口,缓声道:“得有人偿命。”
“好,带我去。”
我只要我弟弟平安,其他人都可以往后捎。
第96章 营救开始
在当局者的带路下,宋客醉才能顺利到达武器存放处。
这地下室紧挨孔印码头,上面是一座空庙。这庙破败久了,周遭都散发着隐隐的荒芜之气。
“谁还会给它续上一炷香啊。”
宋客醉徘徊在那残破冷清的正堂门槛外,里面供奉的可能是土地神。她将犹豫不决的乞公卿一把薅过来,道:
“我比较封建,你和我一块儿进。”
乞公卿要想挣脱开现在的宋客醉简直是易如反掌,但宋客醉目光灼灼神情坚定,他担心对方会做出过激行为。
面对这高一米三,宽一米有余的巨大香炉,乞公卿在宋客醉的“胁迫”下有样学样地钳起三炷香对着大殿拜了又拜。
然后宋客醉才转到香炉后面,拾起一个红布袋,里面是自己的各式武器。
她佩好莫忘,再抬头乞公卿已消失不见踪影。而她也终于打开手机,看见发来的无数条未接来电,最瞩目的当属莫由人二十六分钟前的定位信息。
“怎么……由人在桥东发的消息。桥北合北道?出发!”
………………
…………
……
久长时一醒就是双手捆绑被吊在半空中,旁边一堆现在人等:有昏迷不醒的齐关刃,自己帮派二把手兼好兄弟刘桐乡,一个陌生的女子以及他生物学上血脉相连、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姊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