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眼地上去了头的针管,笑道:“装晕很累的,你给我注射东西了?”
疼痛太微弱,我都没感受到。
要不是不想被枪打成筛子,我才不会出此下策。
“你是乞家的?”
他刚挤出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愤怒。
“你不认识我?”
“我该认识你?”
我努力维持面上的镇静,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莫非我又失忆了?我每次死亡后记忆会有部分丢失,可我没死过吧。
“我得罪过你?”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才道:“不可能!就是你!资料不会错,你跟当年一模一样!你别想骗我!”
两个字:傻逼。
“哼。”他冷战一声,捡起针管笑道:“我帮你回忆回忆。”
“迷药对我没用的。”
除了我亲自实验的软筋散,还没有什么能放倒我的。
“我当然知道。”
我紧紧地盯着他,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暗示着某种深意,但我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还是开门见山长话短说吧。
“我妹子,还有……我弟久长时,他们在哪儿?”
“哦~你明白了?果然和当年一样。”他话锋一转,突然坐在门口椅子上笑。
果然长时被抓了。
我眼光逐渐削薄,神情慢慢冰冷下来:“他们人呢?”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做好拧断他脖子的准备了。
“你不如担心自己。一分半,时间到。”
什么?
一股突如其来的无力感席卷了我的全身,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我身上猛地一按,将我体内原本充沛的力量尽数抽离。
“这是软筋散,你教我的。”
靠!
这包软筋散起码能卸掉我六成的力。我竟然被自己研制的方子坑了!
我难道真的认识他?
他一步步朝我靠近,气息愈加沉重,每一步都散发着冰冷无比的气。
直到他压在我身上钳住我的下巴,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一条直线,这种平静和冷静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冰冷和疏远。
“我是乞公卿,我都不知道你的真名,宋莫归。呵……装死一定很好玩儿吧?啊!?宋!客!醉!”
乞公卿?孙青提和齐文刀好像问过乞朝暮,乞公卿好像是他二哥来着。
嘶——
嘶嘶——
蛇信子?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久长时和你一样都是混蛋,你等着收尸吧。”
我一记提膝把他踹了下去,散下发簪抵在他脖颈处:“你再说一次?长时在哪儿?”
我没有六成力,又不是废了。
“老子远在你之上,我弟呢?”
他毫无畏惧,反而将簪子往动脉挪了挪,有条不紊地说道:“是你没看清形势。”
呃啊!
我心口猛然一震,浑身筋络又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疏离开来。簪花掉落,他直接反扑上来。
“你以为我接不到刚才那下吗?呵……”
这下就剩三成不到了。
滋滋——
嘶——
蛇和鹰,又是一股糟糕的念头涌上心头。
“提醒你快放开,我仇家好像埋伏在周围。”
我的话好像把他激怒了,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威胁式的说道:“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咳……”
三……二……一……
“躲开!”
我奋力翻身带着他一起滚到地上。
轰隆——
墙角的天花板直接爆裂开来,仿佛整个房间都在震颤。墙壁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大洞,砖石散落一地,露出了里面的水泥和钢筋。
一道扭曲的黑影“从天而降”,他歪歪曲曲扭成麻花样,舌头比成人手掌还长,凭借他眼角的圆角纹路我判断出他是泪蟒。
乞公卿似乎被这一幕吓呆了,我一巴掌呼到他脸上大喊道:“跑!”
接着,铁门“啪叽”一声被砸开,挤进来只三指鹰。
“我武器呢!?”
莫忘、指刀、柳叶刀、利刃、小手枪全被他的人拿走了!
“在上面香炉后面放着。”
他们拦住了我们的去路,我真是要感谢蔑门坚持不懈的追杀,这回还变相救了我一次。
“喂!蔑门已经停止对我们追杀了不是?”
无人应答。
呼——
“那就……打吧。”
我现在就跟灌了酒一样,走路带风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旁边乞公卿看起来格外兴奋,已经做好了作战准备。
我们并肩而出,迎向了敌人。
“你们找死!”
我以簪子为刀,他手执短枪,敌首怒喝一声,扭动身体朝我们冲来。
我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泪蟒的攻击,同时反手一刀劈向了他的后颈。他反应迅速,侧身一闪避开了我的攻击,反而灵活一转双腿架在我大腿上,轻柔一翻便借着我的腰身攀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