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在门外等了片刻。
便又熟练地翻了围墙,在偌大的四合院到处搜索乔星纯的踪迹。
盛老诧异地看着浑身湿淋淋的薄靳言,悄然地给他指了个方向,原本还想着给薄靳言送把伞,现在看来,应该是不需要了。
薄靳言会意,径自走到盛老所指的方向,熟稔地翻了窗。
“你...”
乔星纯才回到房间,就看到薄靳言湿漉漉地坐在窗台上,狼狈的不像话。
“软软...”
薄靳言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三个月没见她,他想她想得都快发疯了。
“出去。”
乔星纯压下心中震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没做错任何事,你很好。”
“好什么?”薄靳言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朝着乔星纯走去,“你分明是在跟我怄气。”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乔星纯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舍不得离开他半步。
三个月不见,他似乎完全恢复过来了。
“你就算是判了我死刑,好歹让我死个明白。”
“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
薄靳言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给挖出来让她看看他的心意。
他不太会说甜言蜜语,关键时刻嘴笨到不行。
这时候乔星纯要是让他跪着,他肯定扑通一声就会跪下去。
“你没做错。”
“软软,嘴巴不止是用来吃饭亲吻的,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吗?”
“我没什么想说的。”
“那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无可奉告。”
“你就装吧!如果不爱,天天画我做什么?”薄靳言走到书桌前,挪掉压在画纸上的书籍,手指着自己帅气的肖像画道:“你承认吧,你都要爱死我了。”
“神经病!”
乔星纯觉得薄靳言的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给她一种发癫的感觉。
“软软,我道歉。虽然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肯定是做错了的。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薄靳言此刻情难自已,倏然上前抱住了她。
“放开我。”
乔星纯很排斥和他的肢体接触,她怕他再一次因为洁癖而恶心作呕。
“......”
薄靳言察觉到乔星纯好像有些害怕,赶紧松开了她,顺势后退了两步,“抱歉了,弄湿了你的衣服。”
“出去。”
“好,我明天再来。”
薄靳言不敢刺激她,即便很不舍得离开,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了窗户的方向。
乔星纯瞅着他这副模样。
隐约记起之前他偷爬简家大院的围墙跑来找她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
薄靳言直接买下了对面的一处四合院。
乔星纯知道这事儿,气不打一处来,“薄靳言,你是不是有毛病?一个亿就这么花了?”
“我这人不会管钱,要不,你来管?”
“算了,关我屁事。”
乔星纯被他气得脑壳儿隐隐作痛,这人一天天不干人事。
他就算是想要搬得离她近一点,租房不行吗?
一个亿啊!说买就买,实在是疯了。
“给我把下脉,我好像生病了。”
薄靳言不敢再提四合院的事儿,就怕再一次惹她生气。
他撩起了袖子,伸出胳膊在她面前晃了晃,“给我看看?”
“你哪里不舒服?”
乔星纯担心薄靳言的身体,还是配合地给他诊了脉。
两分钟后,她面带愠怒,气呼呼地质问着薄靳言,“薄靳言,你的身体强壮如牛,好得很。你是不是又在诓我?”
“是吗?我只知道这段时间总是失眠,闭上眼睛是你,睁开眼睛还是你。你说,我这是不是病了?”
“......”
乔星纯怔怔地望着他,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
她很怕薄靳言来找她仅仅是出于责任,又或者是怜悯。
“薄靳言,给我点时间。”
乔星纯的心又一次乱了,她很想试着再接纳他一次。
但是又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
“好。”
薄靳言见乔星纯松了口,片刻不敢耽搁,转头就去找了叶依岚。
此前乔星纯一直封闭着内心,任何人都问不出一句话。
而现在,她的防备心慢慢被卸了下来,叶依岚无疑是她的最佳倾诉对象。
叶依岚刚巧和傅景川大吵了一架,便顺着薄靳言的意思,约乔星纯出来喝酒。
乔星纯打心底里觉得,叶依岚和傅景川可能没那么合适。
反正每隔几个月,叶依岚就要找她喝闷酒。
“依依,你和傅景川又怎么了?”
乔星纯一开始还记着自己酒量不好,叶依岚在大口大口吹瓶的时候,她突兀地在边上喝着热牛奶。
“傅景川要是有薄靳言的一半,我就满足了。你知道吗?这男人真是贱的可以!”